問出這個問題,連彥磊自己都愣了愣,雖然他一直都想知道,但是他還沒有把這個問題扔出來的打算。也許是因為工作沒有了的關系導緻心情煩躁,也許是因為看到報紙娛樂版的頭條,也許——隻是因為這個男孩子剛才的那一瞬間的笑容。他有些懊惱地看着費瀾,既然問題已經問出來了,對方顯然也聽到了,那麼他也隻有洗耳恭聽了。
“我……”這是一個有點困難的問題,換做高詠夏,肯定會很幹脆地說,他不喜歡她。但是換做費瀾,就會有些猶豫,于是他選擇了一種委婉的說法:“我放棄了。”
他沒有否認喜歡,因為費瀾曾經那麼喜歡過她,他尊重這具身體的主人的過往。他從原本的費瀾那裡得到了這具身體,他尊重他,他不想抹消掉他的過去,不管他的過去是如何的愚蠢和可笑。他是高詠夏,原本早已死去,現在卻活着,帶着費瀾的過去一起活着。他活着,但是他沒有權利把這具身體的主人的過去,意願和愛情抹消掉,否定掉。
周末的時候,他聽到了費家任由他不作為的原因,也感受到了真正的費瀾對此的困惑和迷茫。他是一個年輕又脆弱的靈魂,他真誠善良,隻是迷失了而已。
有人說過,一個謊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飾。高詠夏每次想起這句話都會覺得很恐慌。他會在費瀾的身體裡活下去,但是他不希望一輩子說着無休止的謊言,跟原本陌生的親人,這樣說着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所以他隻能帶着費瀾的過去一起生活,将他的過去當做自己的過去。
也許他依然會微笑着說謊,但是,他知道真正的費瀾曾經存在過,即使是在過去,即使将來他是高詠夏,即使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她開始就拒絕了我,現在我可能連做普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費瀾微笑着說,“報紙上的事……”
“你很體貼,”彥磊忽然說,“小雁應該謝謝你。”彥磊雖然不是上流社會的人,但是以打工者的身份進出一些上流社會的圈子,對某些事情也有所耳聞。
費瀾忽然嚴肅起來:“你應該告訴她,從現在開始,應該保護自己。她所在的地方水太深,而她隻是一個孩子。”
彥磊有些無奈:“我告訴過她,但是……她有些不以為然,”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我覺得至少在畢業以後再進入這個圈子也可以,現在似乎早了一點。”
“也許是因為我的關系,”費瀾忽然有些歉意,如果不是自己和張月雁的關系,恐怕Ting那個組合現在還沒有決定成員,就算決定了成員,也不會這樣高調出道。
彥磊看到費瀾自責的表情,拍拍他的手:“不是你的問題,是宏宇的問題。”
這倒是真的,費瀾皺皺眉頭,宏宇現在雖然名聲在外,但是之前确實用過不少不入流的手段,這也是姐姐費樾辛不願意與沈悅之有所交集的原因。沈悅之是一個手腕極高的人,宏宇在他手上發揚光大并不是偶然的事情。
“宏宇的手段雖然有問題,但是結果都還算不錯,”費瀾安慰彥磊,“小雁是一個好孩子,她會懂得什麼時候該放棄的。”
彥磊笑了笑,最後淡淡地說了一句:“她是一個固執任性的人。”
費瀾開玩笑地拍拍他的肩膀:“哎呀,追求美女總是要有風險的嘛。”
“我昨天接到一個電話你還記得嗎?”彥磊忽然轉移了話題。
費瀾眨眨眼睛,想起來之前在寺廟的時候,彥磊的确是接了一個電話,那時候他走開了:“啊,我記得。”
彥磊沉默而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是小雁的電話,她說打算休學。”
“不會吧……”費瀾也認為這樣做太冒失了。
彥磊聳了聳肩:“她約了我晚上一起吃晚飯。”
這是他們的問題,費瀾也隻好點點頭,不便發表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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