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輕功。”
“......”
這番摟着,念一第一次近在咫尺端詳起他的面容。
陽光之下,他的側臉更顯得清晰俊冷,唇更薄,鼻更挺,好看得……實在不像話!
“業績君?業績君?”
【我在】
念一問道:“你快告訴我,江也會不會死?”
【不會的,戶主。】
此話一出,念一放下了一萬個心,系統總不會騙她吧?!便朝江也彎了彎唇角。
江也眉梢一挑,“看我什麼?”
“……什麼?”
江也換個問法:“看夠了沒?”
念一:“……”
她這才發覺,江也的嘴角一直都彎彎上翹,看來是真的高興。
他越高興,念一越心虛。
須臾,江也便抱着她落了地。
甫一落地,念一就被他放了下來,而就在這一瞬間,念一才發現他的手撤得很快,還是在……抗拒着對她的肢體接觸?
這一盆冷水,倒是把她潑醒了——
愛一個人,怎會拒絕肢體接觸?!或許演戲的不隻是她,江也這痞老闆,也在演戲?!
……
舉目四望,江也竟把她帶到了七夕道。
七夕道,顧名思義,是臨安一年一度舉辦七夕盛宴的地方。也是原著中,念一和江也約會、被江也抛棄、最後被他砍死的地方!
念一沒見到刺客的影子,悻悻然收回了視線。
“念大娘子,今天不舒服?”
江也的聲音将她拉回現實。
念一搖頭,“沒!”
“但是……”念一清了清嗓子,終于要問最重要的事情了,“我剛剛說我愛你,你呢?”
“這個......”
江也回答得模棱兩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一聽這話,念一就想笑,這位男頻腌入味的獄司,後宮都沒收夠,怎麼可能專一純情地愛她呢?
但江也忽然又加了一句,“真要形容的話,怕油到你。”
念一肘了他一下,“但說無妨?”
“雖千萬人,隻要你。”
......
念一聽了霎時一僵,随後笑說:“好吧,是油到我了。”
江也轉移話題:“接下來,去不去酒樓裡喝口小酒?”
“酒樓?酒?我沒聽錯吧?”念一笑道,“你不是一杯倒嗎......”
江也打斷:“你怎麼知道?”
那一日溫酒入喉把他灌醉的片段,忽然浮現在她眼前,念一有些心虛。
她道:“......猜的。”
江也聽後哈哈大笑,随手摘了片不知什麼葉子,卷成一個小卷,放在唇邊輕輕一吹,吹出一曲嘔啞嘲哳的曲調。
調子雖然難聽,但念一覺得有趣,“怎麼吹的?想學。”
“那還不簡單......”
江也随手給她摘了片葉子,擦幹淨上面的灰塵,卷好了才遞給念一。
他傳授這些東西,和尚清夢那古闆書生大相徑庭,或許是性格的原因,他教,就很有趣。
然而,念一吹了半天,硬是吹不出半點聲音。
這時,唇邊迎來另一片樹葉,隻聽江也說:“應該是樹葉的原因,換一片就好。”
他言笑晏晏,極其魅惑。
念一将信将疑地放到唇上一吹,依舊什麼都吹不出來。
還在嘗試之際,江也忽然在她身旁笑了起來。起初念一還沒發覺,因為他隻是捂着嘴偷笑,但後來實在是笑得越來越放肆,居然笑彎了腰。
念一呆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勃然大怒。
“你吹過的葉子,還拿給我?惡不惡心?!”
江也:“......哈哈哈哈!”
“你、你......你一開始就沒想着好好教我?耍流氓?”
“哈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嘛。”
念一把葉子砸他身上,悶悶轉頭。
這時,江也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看着虛虛環住她腰身的雙手,念一心跳陡然漏了半拍,而他的下巴,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頸窩裡。
就在這時,繞過江也肩頭,念一看到了一支弩箭!
——箭尖直指江也心髒!!!
念一眼睛睜得更大了,隻感覺心跳驟停。可江也絲毫沒有發覺,自顧自道: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但并非出自我本意,你能原諒我嗎?”
靜默,長久靜默。
念一嘴唇翕動,但喉口幹啞,說不出一句話來……
弩箭印在她瞳孔中,似條毒蛇!
江也卻說:“如果是你,我能。如果你哪一天真的做了傷害我的事,也并非出自你的本意,我會永遠原諒你,永遠站在你這邊。我話不假。”
“假”字才說完,長箭出弩,飛速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