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神經。”顔又舞沒忍住罵了句。
何語嫣回完霍沉的消息,擡頭見她臉上明晃晃的笑意,一猜就知道她在跟誰聊天。
“對了,還沒恭喜你。”她下午還要練習,酒是喝不了了,點了杯酸梅汁。
她舉起手邊的酸梅汁說道:“我猜白頭偕老和早生貴子你應該都不怎麼喜歡聽,先祝你們開心吧。”
顔又舞笑了,“謝謝,不過還有點早。”
何語嫣挑眉,“楚少爺為愛豪擲千金,忙前忙後陪護這麼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還居然沒答應?”
“那麼容易豈不是便宜他了?”雖是這麼說,可聽别人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心裡還是挺爽的,“不過也快了,對了,還沒問你呢,你和霍沉是什麼情況?我原來一直以為你走高冷路線來着,結果這麼輕易就被他給拿下了。”
提到這個,何語嫣的表情有些無奈,腦子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那天晚上他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松的場景。
接到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到現場時,周圍都沒什麼人,他看上去并不像喝多了,見自己不說話,乖巧的跟着自己來到車前,可将他送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卻不幹了,像個得不到糖就搗蛋的孩子一樣,抱着她的腿不讓她走,求她給自己一個名分,哭着說他是真的沒招了。
何語嫣見過的富二代也不少,可頭一見這種類型的。
說實話,有點出乎意料。
可能是怕自己不說話他就真的要待在外面一晚上,答應了說試試之後,對方好像自動的把自己代入了男朋友的角色,每天噓寒問暖,送飯接下班,送禮物送的也很勤勞,總之,表現的十分狗腿。
而且顔又舞雖說要讓男人追人的時候吃點苦頭,但從她的表現和霍沉周圍相處的人來看,他還是不錯的。
既然有感覺,何語嫣打算給他個機會。
“那你呢?說好什麼時候回來了嗎?”何語嫣提前有舞劇安排,又逢過年,估計是歇不下來了,問顔又舞有什麼計劃。
切了塊牛排入口,煎的口感有點老了,顔又舞抽了張紙将牛排吐出來,又擦了擦嘴,“下周一吧,在醫院住的都要生鏽了,我要回歸下大自然再回去。”
也不錯,起碼有個過渡期。
吃完了飯,顔又舞将何語嫣送回舞團就走了。
以前有司徒淼的時候她總覺得時間過得還挺快的,現在她人不在,忽然覺得外面好像也沒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可她又不想回家,思考了一下,她決定去美容院做個全身spa.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接到了楚離的電話。
“在哪兒?”
顔又舞不假思索的回答:“外面。”
“......”
習慣了她這種女生報地名的方式,楚離又問:“詳細地址,你那邊結束了嗎?我去接你。”
“結束了,但你别來。”他那邊隐約有些嘈雜的聲音,顔又舞來到自己常來的這家美容院,美容師認出她來,在顔又舞的卡都還沒掏出來的時候就被她熱情的引到了内室。
“我在做spa,你忙你的。”
“我可以等你。”楚離似乎是在走路,顔又舞能聽到微弱的風聲略過,“今天又降溫,你别一直在外面跑,我去接你?”
“聽話。”
“楚離你好煩啊......”
另一邊,楚離剛從會議室出來。
大門開啟,身後跟着烏泱泱的一大群人,為首的幾個表面上在互相讨論着剛才的會議詳情,可耳朵都快要豎起來插到楚離的後背上了。
剛才最後一個部門彙報結束,楚離就神色嚴肅的說散會,看表情他們還以為是出什麼問題了,結果一出門,就聽見自家老大迫不及待的跟人打電話,問......地址?
尤其是最後一句。
他們離的最近,鬼知道他們聽到之後有多震驚。
不至于吧,你老人家以前談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啊。
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對視一眼發現對方同樣錯愕之後,又不約而同的恢複到那副深沉的模樣,然後移開視線。
畢竟好奇心害死貓,還是關于老闆的八卦,最好知道的越少越好。
稍後的一些人則是在聊天。
“诶,你有沒有覺得小楚總今天怪怪的?”
被拍的女人冷笑一聲,“你才發現,我覺得他每天都怪怪的,不罵幾句你渾身難受是吧?”
“哎呀誰跟你說這個了。”男人啧了一聲,老神在在的說:“就是,你有沒有覺得他的衣服有點奇怪。”說着,男人還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起來,“我剛剛在會上就發現了,他今天總是動不動就摸自己的領帶,還皮笑肉不笑的看,我開始還仔細觀察了一下,不是限量版,上面也沒沾什麼東西,挺新的啊,不過以我的第六感還是覺得不對,然後越看越覺得有問題。”
最後他得出結論:“這領帶,他昨天明明帶過!”
女人好奇:“帶過又怎麼樣?”
男人恨鐵不成鋼,"哎呀你傻呀,小楚總龜毛又有選擇性潔癖你不知道嗎?衣服之類的,你什麼時候見他穿過重樣的?但一條不怎麼起眼的領帶居然能讓他連着帶兩天,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确實很喜歡這條領帶?”
女人回憶了一下,楚離今天穿的是件淺V領的白色内襯,暗紅色的領帶搭過他的脖子,确定......挺誘惑的。
她也挺喜歡。
男人敲了敲她的頭,擲地有聲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維,“膚淺!要我說,這條領帶,絕逼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