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般的,這時,外面也轟隆一聲響起悶雷。
楚離上了三樓,剛過樓梯口,他立馬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味。
他皺眉,又覺得這香味不像是昨晚殘留的。
心裡的預感越來越重,楚離步子加快。
略過藏酒室和廚房,白色的沙發上亂七八糟的扔着襯衫和裙子,桌子上放着半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其中有一個是空的,一個放倒,紅黑色的液體順着桌角流下來,染在女士裙子的一角。
與此同時,旁邊的卧室内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像不經意乍洩般,女人嬌羞的低.吟。
楚離的身子僵了僵,他順着聲音來到房間門口。
未關緊的房間是那股香味的源頭。
站的近了,還能清楚的聽到裡面人交談的聲音。
“幾點了,得快點兒。”是楚宏博。
女人的聲音像被捏着嗓子,嬌俏道:“這個時候你還關心這個啊?”
“那小子最近抽風,省得找我麻煩。”
“切,不就是你老婆忌日嗎,搞這麼嚴肅,一年有那麼多天,又不是非今天才能去。”女人毫不在乎的說:“幾天不見,你就打算把我扔下啊?晚一會兒又不回怎麼樣,要不别去了?”
“你是不知道他現在,翅膀硬的要命,不去指不定要鬧,快點,這次結束。”
“沒勁。”落在地上交疊的影子換了換,女人又道:“哎,我看照片裡,你老婆還挺清純的,你以前跟她這麼來過嗎?”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踹開。
“啊!”
裡面的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女人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來,她叫了一聲,快速拉過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蓋住。
楚離面露寒霜的盯着他們,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的咯咯響。
他沒想到,一年就這麼一次,就一天的時間,楚宏博就這麼忍不住,而且還正大光明的把人帶回來,縱容她對冉夏雲出言不遜。
聽到剛才那些話,楚離恨不得立馬把他們都殺了。
他陰森森的眼神看的人頭皮發麻,直接沖上去掐着楚宏博的脖子,眼尾發紅,“你在幹什麼?楚宏博,你真想死是嗎?啊?!”
“你—”
楚宏博還沒從他什麼時候來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被他扼住喉嚨。
空氣瞬間變得稀薄,他能感受到楚離是下了狠手的,因為呼吸不暢,他的面色漲紅,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瘋狂的抓着楚離的手臂,求生欲望在此刻達到頂峰。
旁邊的女人顯然也被吓住了,看着楚宏博被掐着,呆滞過後她立馬過來掰楚離的手,可她那蚊子大小的力氣哪裡夠看。
楚離一隻手就将她扇的老遠,還嫌不夠,直接揪着她的頭發把人往後仰。
女人疼的發出慘烈的叫聲,手不停的抓着他,長指甲在楚離的手上、胳膊上留下一道道抓痕,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目光狠厲的說:“野雞也敢立牌坊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評價我媽?我弄死你信嗎?”
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女人被吓哭了,她甚至都顧不得自己此刻還有□□的身子,眼淚像決堤一樣流。
楚離感覺自己的腦子像被火灼燒了一樣,滿心滿眼的就是要讓眼前的人付出代價。
他惡狠狠的對着楚宏博說:“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明天就不舉了是嗎你這麼着急?”
“你知不知道我媽在看着?”
楚離越說越感覺胸腔裡翻湧着血氣,他手下的力氣也不斷加重。
直到楚宏博克制不住的翻白眼,他拼命的往前抓着楚離的衣領,磕磕巴巴道;“我......我是......你爸。”
爸?
楚離冷笑一聲,目光透着殘忍,“你真該感謝這個身份。”
看着這一幕,他甚至都想就這樣讓楚宏博付出代價,可今天的日子又在提醒他不能這麼做。
太便宜楚宏博了,和冉夏雲在同一天死,他不配。
驟然放松的感覺讓楚宏博不停的咳嗽,楚離掃過床上那一堆污穢,直接一腳踹翻了台燈。
兩米高的水晶燈驟然倒地,噼裡啪啦的聲音震天響。
衣櫃、桌子......屋内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他砸了個遍,破壞力簡直将人,像頭無處發力的野獸。
配合着屋外的雷雨,宛如和諧又詭異的交響樂。
楚宏博臉色發白,女人哆嗦在床的一角,極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濃重的香水味還是将她出賣,楚離的西裝淩亂,他打了個電話,語氣冷淡的讓人進來,将女人就這麼扔到中央大街。
最後,風暴迎來平靜,楚離微喘着氣走到門口,給楚宏博留下一句話:“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