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長盡太熟了,熟到知道他喜歡自己後,她都能鎮靜下來的程度。
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意外,甚至覺得他在拿她消遣。
不過她覺得李長盡喜歡她不意外,畢竟她很包容李長盡的脾氣。
從和他認識開始,姜遲夏就極度包容他,李長盡這個缺愛的孩子,在她這裡得到了慰藉,對她有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長盡除了乖張一點之外,其實各方面都還好,他要是把學習當回事,那他也能穩坐學神的交椅,但他就是不當回事。
姜遲夏依舊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即使知道李長盡對她有心思,她也不打算回應,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或許李長盡隻是一時間覺得談戀愛新鮮,又找不到人跟他談,所以才找她,她又不是傻子。
還是别邁出那一步,要是邁出去了,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她和李長盡就再沒法當朋友了。
生日宴會在KTV,陳怡邀請了很多人,連着五個包間都是她請來過生日的人,姜遲夏把自己準備的禮物送給她,并且送上了祝福,陳怡很開心。
李長盡沒有來湊熱鬧,他自己打電話叫了幾個狐朋狗友,包了一個包間,等着姜遲夏參加完聚會。
姜遲夏所在的包間人很多,很吵,男男女女都有,她總覺得那些男生都像混混,不太像正規學生。
還在想,便見包間裡的男生女生都有了大膽的行為,一群男孩子好像找到了獵物一般,對女生動手動腳,關鍵很多女生竟然不拒絕。
聊着聊着就在卡座上親起來了,女孩坐在男孩腿上,動作極其不雅觀,姜遲夏移開了視線,她覺得自己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正想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走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端着一杯啤酒,朝她舉杯,“你好,認識一下?”
姜遲夏不太想認識他,下意識避開了,和他保持距離,那男的看她一眼,冷笑,“裝什麼純呢?跟陳怡混在一起的女生,能有多正經?”
姜遲夏看着混亂的包間,再看一眼陳怡,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怡也和一個男生親上了,這要是再發展下去,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她起身要走,那男的一把将她從胳膊上抓回去。
姜遲夏被吓到,眼神有些驚恐,掙紮着再次起身,結果被那男的一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腳也扭了。
她的動靜使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她嘶了一聲,努力爬起來,那男的還不肯放過她,一把将她扯回去抱在懷裡,“你看,整個包間就你沒男生親,妹妹,我覺得你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讓我親一口?”
姜遲夏被吓到了,陳怡還勸她,“夏夏,那是蔣家少爺,蔣飛羽,能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氣哦,别掙紮了,就親兩口而已。”
姜遲夏簡直震驚,她怎麼能把這種事說的這樣雲淡風輕?親兩口而已?什麼關系就親兩口?
姜遲夏掙紮着不讓他碰,被他抱在懷裡不放開,姜遲夏着急了,拿起沒人用的話筒,在巨大的音樂聲中喊李長盡。
“李長盡!!!”
這一聲被音響一擴音,直接給整個包間的人吓傻了,一群不做人事的人紛紛停下了他們的動作,轉頭看姜遲夏。
但蔣飛羽并沒有因為姜遲夏的行為而停下他的動作,他甚至挑釁地問姜遲夏,“李長盡?就李家那個殘廢啊?你怎麼認識他?”
陳怡被吓到了,她從男生身上起來,打開門往外看了一眼,問大家,“你們沒看到李長盡吧?”
大家都紛紛搖頭,“沒看到,他怎麼可能來這裡?”
陳怡的心有點放松了,“沒來就好,吓死我了。”
正說着,剛要關上的門被一腳踹開了,李長盡雙手插兜,站在門外,往裡看了一眼。
他笑着走進去,“你們玩的挺開心啊?這不是蔣家少爺嗎?”
蔣飛羽還抱着姜遲夏不撒手,他擡眼望向李長盡,笑着警告他,“都是來獵豔的,李少爺就别管我的閑事了,行嗎?”
李長盡臉上挂着笑,走到蔣飛羽面前,彎腰一把揪住他半長的頭發,迫使他擡頭,“你知道她是誰嗎?敢當着我的面抱她?”
蔣飛羽的頭發被他狠狠地攥在手裡,鑽心的疼,他抱着姜遲夏的手終于放松了,想要反擊,但李長盡那漂亮的手背上都起了青筋,足以見得他使了多大力氣。
他還笑着,一張好看的臉在昏暗亂飛的彩燈照耀下,顯得有些猙獰。
他另一隻手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一瓶啤酒瓶過來,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蔣飛羽腦袋上,蔣飛羽被砸的嗷叫一聲,腦袋瞬間流了血。
一包間的人被吓得往外跑,李長盡拍拍蔣飛羽的臉,笑着問,“還玩嗎?我陪你玩,我閑得很。”
蔣飛羽想反擊,但隻要一動,頭頂傳來鑽心的痛,他終于不動了,開始求饒,“李哥饒命,我錯了,我不知道她是你把的妹妹,小弟真錯了。”
李長盡伸手抹了一把他臉上的血,給他抹在嘴上,“别仗着自己家有錢,就搞這種把戲,我李長盡是什麼人,你該明白。”
蔣飛羽吓得大氣不敢出,“李哥,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長盡一把扔開他的腦袋,發現姜遲夏已經跑出包間了,他拍了拍手,剛轉身要走,蔣飛羽抄起另外一個啤酒瓶,咬了牙一瓶子砸在了李長盡腦袋上,啤酒瓶裡的酒水和血液一同染紅了李長盡的白發。
李長盡猛然被砸,隻是微微蹙眉,随即回頭,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骨骼凸起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在蔣飛羽臉上。
他個子高,力氣大,經常打架的人,打起人來沒有章法,轉頭将沒拆開的啤酒瓶,一瓶一瓶全部砸在蔣飛羽腦袋上,蔣飛羽沒幾下就撐不過去,滿臉是血的在他手中掙紮,他修長好看的手指一把掐住蔣飛羽的脖子。
“啧,真帶勁啊,我要是一使勁,你這脖子就斷了,蔣少。”
李長盡還能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