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兩座地燈立在那裡,地燈是可愛的貓貓形象。
風季安一笑,心想:“這想必又是那位師妹的作品了。”
他們沿着青石闆往上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謝宴琛指尖凝聚靈氣左右畫着什麼,風季安看了下大概結合字篆為依據的陣法,應該是他們自創的,他之前從未見過。謝宴琛解了禁制,推開門轉頭說道:“請吧!”風季安點頭跟了上去。
他們往裡走時正巧碰到謝宴琛的大師兄蕭卿言從另一邊擦着頭往後走,他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師兄!”謝宴琛笑着跟他打了招呼,蕭卿言微笑着點了點頭,往後面看去。風季安打招呼道:“我是謝宴琛的表兄,風季安,師兄好。”
蕭卿言微微一笑,拱手道:“蕭卿言。歡迎來這裡做客。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師父在裡面等你們呢。”說完他便擦着頭回屋去了。
來得路上,謝宴琛已經給他介紹了這裡的大緻情況。
這裡一直都是他們師徒四個人在這裡生活。大師兄蕭卿言,跟随師父學習已十年,名牌大學畢業,富二代,長得帥身材好有實力,面冷心熱,但是對感情一竅不通,已練就爐火純青的單身話術。所以哪怕追求者不少至今仍是單身。
依師父的話就是“腦子裡沒那根筋啊。”聽到這裡時風季安偷瞟了眼謝宴琛,心想“你還不是一樣。”不過他沒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謝宴琛為什麼不談戀愛。
蕭卿言家裡的公司現在漸漸由他接手,但他十分喜愛劍道,一心想成為劍修,他初中的時候就經常和父母在假期時遊玩“九州之地”的名山大川,試圖找尋一些劍修的痕迹,雖然失望了很多次,但仍然沒有放棄。
因他對于道家思想也比較感興趣,所以來到了武當山,後來在和這裡的師父們相處的時候,師父們看出他的确對劍道非常執着,且本性善良,根骨不凡。
有一日一位師父有意無意地跟他說了一句話,他起初沒太明白,回家後他總覺得那位師父是話中有話,仔細思索師父的意思好像是讓他到另一座山的後山去看看。
蕭卿言是個十足的行動派,于是馬上收拾好了行囊。他看着遠處的深山,隻是微微皺了下眉,腳下的步伐十分堅定。
當時是深秋,氣候正适宜。他仔細做了規劃,出發前跟父母說了聲,就向着遠處的那一座深山前行。
父母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于是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們隻想着這世間怎麼還會有劍修呢,這都隻是存在于小說裡的東西,年輕的孩子就是愛幻想,父母隻是慈愛一笑,并沒有剝奪他幻想的權利。
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蕭卿言竟然真的找到了。然後從十六歲起便開始了假期在家不見蹤影,隻跟在屠悠年身邊練劍的日子。
不過蕭卿言所習劍法并不是熾陽劍,而是“斬流雲”。
在屠悠年診斷了蕭卿言的體質,并對這位徒弟的脾性有了更深的了解後,他決定讓蕭卿言修習此劍法。
而蕭卿言如今的修為證明他沒有看錯。
“鵲蟄驚刹起,立斬流雲碎。”“斬流雲”的劍意他理解得很好。
蕭卿言雖不善言辭,但卻心如明鏡,且心性堅定,耐得住寂寞,等到實力和時機都成熟的那一天,他便會迅然出手,一舉成功。
山裡本來信号塔少,電子信号不太好,蕭卿言為了讓大家的生活都方便點,于是他自己研究了一項專利,為了不引人耳目便設計了一個小型的仿生信号發射器安插在森林裡一些高大的樹木上。同時,在山門不遠處修了個小型停車場,又在山腳下不遠處的一座廢棄工廠裡建了一個快遞站,利用無人機來服務,讓師徒四人在山上時能更方便的生活。
随着時代和科技的發展,山上的修行生活不再像古時候一樣艱苦了,雖然當時的道長們并不覺得苦。
現在生活條件變好了,對修行者的要求是不變的——不可因為外物而沉湎,失去本心。
所以生活質量的提高可能對于有些人來說,反而使修行難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