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歎了口氣，正色道：“‘灌溉’是真的，我查證了，你打算怎麼辦？”她看着風季安。
風季安笑了下：“這就和我這次來的目的有關了。開秦皇陵，拿龍骨。”
“你确定？”墨玉說道，她的表情很嚴肅，“一塊小石頭都保存不好，這麼大的遺骸改如何放置。”
“直接收進‘此間天地’。然後運往青家和青山玉放在一起。”風季安鄭重地說道。
“以靈養靈，靈氣相長，倒是個好辦法。”墨玉道。“但是那邊放心？你這是要我們全權處理？越過那邊？”
“怎麼可能呢？”風季安輕笑一聲：“中央肯定要派人的，但是總指揮權在我們這裡，他們隻是輔助，東西自然也由我們看管。上次的事情沒有個水落石出的報告前，我們不會再把權力交到别人手裡。”
“出了結果難道就能交？”墨珏适時地插了進來。
“不交。”風季安幹脆利落地笑着道。墨珏聽了才露出一個笑容，看着他。
“不過，也别鬧得太僵，咱們墨家不也要他們照顧嗎？”墨玉思量周全，輕輕提醒墨珏，不要偏激，不然會讓門中人變得危險。“我們配合得也有不錯的時候。”
“嗯。姐姐放心，我明白。”墨珏想到什麼，微微一笑，眼神中很是堅定。
風季安看着她倆，故作感慨地說道：“哎呀，看來墨家這是收編了啊，這些年發展得這麼好，唉........我......”說着他裝模做樣地搖了搖頭。
“少貧嘴！”墨玉佯裝罵道。
“什麼時候準備下墓的事？”墨珏問道。
“九月一日，請各位來風家，一起商量下墓的事。”風季安正色道。
“好。”兩人應下。
“不過......具體的時間難道那邊沒說嗎？”墨珏忽然插了話。
風季安轉過臉看着她，半晌帶着無奈地神色笑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不然夜長夢也多啊。”
墨玉在兩人臉上掃了一圈，還是先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所以你也想‘灌溉’？”
“嗯。”風季安低低應了聲，但是聲音異常堅定，他的回答就好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巨大的漣漪。
墨家姐妹互相看了一眼。
“怎麼灌，對誰？”墨珏問道。
“方法我大體有個猜想。”然後他笑了一下，看着她們倆個露出一絲略帶邪性地笑容：“對我們。二位要來嗎？”
“夠瘋。”墨家姐妹心中同時出現這個想法。
“灌溉是有風險的風季安，我在國外探到的消息，他們因為使用這個方法可死了不少人。直接往裡輸入量控制不好，流速控制不好會死人的，我們不怕死，但是隻能死在戰場。”墨玉皺眉道。
風季安認真看着墨玉，他的語氣堅定而平緩：“所以我們不用那種辦法。我們有得天獨厚的環境和古籍的記載輔助。”說話間他也看向了墨珏的眼睛。“靈源洞天。”他緩緩說出這幾個字。
墨家姐妹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驚的神情。
“你想要打造靈源洞天？！“墨玉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分貝。靈源洞天，便是選先天自然福地，花草水源相融相和之處，辟一處空間，以陽律封存一處空間，注入靈氣，使之成為一個充滿靈氣的空間，但因周圍自然生靈相和，又可以以靈生靈，淨化靈氣。
“嗯。我們有地方，有技術，有條件，這是最好的方法。”
“你......哪來那麼多靈氣？”墨玉想到一點，語氣忽然有些低沉，她擔憂地看着風季安。
風季安斂下眼睫，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犀姐之前用陽律封存的靈氣，我想用那個。”
墨珏的眼中閃爍着晶瑩，和墨玉一樣都一時無話。
“還有一點，這個應該不會隻給我們用，因為墨家的職責，所以我要先給二位說清，我打算和百靈一區合作。目前隻是有這個想法。”風季安解釋道。
墨玉皺眉，“風祁祐怎麼說？”
“他說百靈一區區長王東是個有意思的人物。”風季安露出一絲帶着神秘的笑容。
兩人聽他的話思索了一會兒。
“你想灌溉到什麼程度呢？”
“不是灌溉是吸收。至于程度......全憑本事。這也是為什麼我說這個方法會安全，因為不是你的你怎麼努力都不能吸收進去。但是在一個靈氣充沛的環境中，練功的效果要更好。忙完龍骨的事我會想好一套方案，到時候再告訴大家，有更好的點子我們再商量。”
墨玉和墨珏聽了，點了點頭。
“顧黎怎麼樣了？”風季安問道。
“在廢棄汽車城的天主教堂地下基地，我們的人暫時不好下去。”墨玉說道。
“那就是暫時沒法确定她的狀态？”風季安問道。
“軍方或許可以，我的人說他探查的時候發現還有我們的人，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那就是他們喽。”
“下去了？”
“應該是的。”
“好。”風季安笑道，“這倒是一個好機會，可以接觸一下王東。”
“這樣說來，顧黎不就是用類似的方法修煉的？”墨珏一手捏住下巴，思索着說道。
風季安笑了笑，“是的，當初風好讓她用風家發現的靈水脈來修煉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得見一見她。不過既然軍方有人下去了，也許最多兩個星期就可以見分曉了。”
墨珏點了下頭。她得内心确實也在期待得知顧黎修煉的結果。
“所以......你打算用靈犀妹妹那時吸收的靈氣，再加上文物和那些靈脈的靈氣來打造靈源洞天？”墨玉說道。
“嗯，取之需有道，而且選址很重要。”風季安道。
“好。”墨玉歎道。“這樣說來，青家是最合适的，隻是這樣會擾了青爺爺的安甯......”
“所以我現在還在猶豫，而且不隻為這個，你知道青家的情況的。”風季安道。
墨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是要好好選個地方。”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先說說你在派對上的發現吧。”風季安道。
“新型毒品和……”墨玉微微皺眉，她停頓了一下，在找合适的措辭來形容她接下來要說的事物，“人體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