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對你啊,還真是一見鐘情。”說完,阿瓦将蘇長樂抱在懷裡,意欲親吻她,但卻被蘇長樂輕輕推開。
“阿瓦皇子,您喝醉了。”
“本皇子沒有醉。”
“阿瓦皇子,胭脂的哥哥還在樓下等胭脂,不如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喲嚯,胭脂的哥哥也來了,既然如此,便讓胭脂的哥哥也上樓,同本皇子一飲方休。”
“阿瓦皇子,這——”
“怎麼,胭脂不願意将你的哥哥引薦給本皇子?”
“也不是,那胭脂這就請哥哥上來,同阿瓦皇子喝上一杯。”
“好,本皇子等你。”
于是,蘇長樂挪步走下了樓,示意讓無影上樓。
無影跟随郡主的步伐,來到了阿瓦皇子的雅間。
“這位便是胭脂的哥哥,胭脂的哥哥這模樣生得真好看。”
蘇長樂淺笑,她推了推無影,小聲說着:“哥哥,阿瓦皇子在誇你好看呢。”
無影聽後,跟個木頭似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來,陪本皇子喝一杯。”說完,阿瓦皇子遞來了一杯酒。
無影接過酒,一飲而下。
當無影喝酒的時候,阿瓦皇子身邊的屬下瞧出了端倪來,此人右手上有繭子,這應該是長年練武舞劍弄刀時生的繭子。
胭脂的哥哥竟然是習武之人,胭脂不是說過她家裡世代都是做胭脂香料生意的,商人又豈會常年習武。
“阿瓦皇子,胭脂姑娘有問題。”屬下提醒說。
有問題?
阿瓦皇子也注意到了胭脂哥哥手上的繭子,于是,他一聲令下,将蘇長樂和無影圍了起來。
“無影,還不快拔劍。”
“諾。”
于是,無影将劍拔出,拍桌而起,與阿瓦皇子的人打了起來。
随後,寒雪曉楓也趕到了雅間。
三人與阿瓦皇子的人厮殺起來,很快,他們便帶着郡主逃離了九香閣。
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們又換了地方。
眼下,是要找機會與六皇子彙合,并将阿瓦皇子帶了十萬大軍的事告知六皇子。
夜色已深,阿瓦皇子的人馬四處追查他們的下落。
好在,無影和她的護衛皆武功高強,想要躲開阿瓦皇子的視線,也不是難事。
此時,六皇子應該率領大軍往峽谷一帶趕來,他們得往回走,阻止大軍前行。
蘇長樂騎着馬趕了一夜的路,終于在天亮之前看到了六皇子的軍隊。
她實在是太累了,連人帶馬一并倒下了。
南宮瑾擡眸,瞥見眼前熟悉的身影,他連忙下馬,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長樂。
“長樂,可能聽到瑾表哥說話?”
蘇長樂隐隐約約能聽到南宮瑾在她耳旁說話,可是她卻沒有力氣回應,她先是打探消息,又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乏力。
“六皇子,郡主累壞了,前些日子又大病了一場,來到此地後,又感染了風寒,先讓她歇息一下吧。”寒雪回應說。
“也好。”
于是,南宮瑾抱着蘇長樂回到了營帳裡。
他走的時候,就料定了無影攔不住她,以長樂的性子,定然會跟來。
罷了,此行萬分兇險,若是實在遭遇不測,他還能與長樂同生死。
雖然每個人都想要好好活着,可是,有時蒼天無眼,并非事事都能如人願。
獨孤大将軍與長公主本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是也因獨孤大将軍戰死沙場後,長公主獨自一人了卻殘生。
與其讓長樂過着守寡的日子,不如帶着她一并見閻羅。
南宮瑾早就預料到,北疆派來前去峽谷一帶的戰士絕對不止八千,敵軍有多少人,他也不好料定。
而他隻有一萬人馬,若是杜遠大将軍能及時救援,那麼便能對抗北疆将士。
可是,他也能猜測得到,杜遠定然不會來救援。
此番若是書信向父皇請纓,讓父皇派兵救援,定然來不及了。
畢竟,鎮守邊疆的将士,都由杜遠大将軍調遣。
南宮瑾坐在蘇長樂的軟榻前,他悉心照料着她時,卻心事重重。
沒過一會兒,無影端着藥來到了營帳。
“六皇子,這是給郡主熬的藥,等郡主醒來,殿下便喂給郡主喝吧。”
“有勞,不過,無影你不是一直不喜歡郡主嗎,怎會親自給郡主熬藥?”
“那是以前,如今,我已經打消了對郡主的意見。”
“哦?”
“殿下,且不說這事了,無影有要事禀告,此番去峽谷,我們已經打探清楚了,阿瓦皇子帶着十萬将士全數賭在了峽谷一帶。”
“十萬将士都在峽谷?”
“沒錯。”
“那倘若杜遠大将軍前來救援,定然能殺北疆人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杜遠大将軍未必會來救援,以無影所見,杜遠大将軍诓騙六皇子,不過是想坑六皇子一把,畢竟,六皇子的一萬将士對抗北疆十萬将士,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聽到這裡,南宮瑾沉默了。
這一回,他不能吃敗仗,他要打赢這場仗,他要帶着長樂回京都,也讓從軍的将士們回去見自己的妻子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