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與寒雪厮殺了起來,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誰都沒能讨到好處。
淮安别無辦法,他隻好飛身而來,劫持了長樂郡主。
寒雪看到郡主被劫持了,連忙亂了陣腳。
“你自戕吧,我便饒了郡主。”淮安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此時,甯和公主已然來到屋門口,她躲在暗處,就是想看看,長樂面臨此等境地,該如何脫險。
她心中始終不明白一事,獨孤大将軍那麼厲害的人,竟然沒有教自己的愛女武功,如此一來,長樂愛折騰的性子,總會有将自己陷入險境的時刻。
這種時候,她又該如何自保。
“寒雪,你莫要相信他的鬼話,他與甯和公主之間的風月之事已經被我們知曉,你自戕後,他便會第一時間殺了我。”
“郡主,寒雪不會這般傻的。”
淮安見狀,隻覺這小丫頭片子一點也不好糊弄。
“你——是甯和公主的影衛?”
“正是。”
“可你為何會與甯和公主行此等風月之事,你可知此事若是讓驸馬知曉後,定會讓你碎屍萬斷。”
“是嗎,郡主,你知道得太多了,淮安送你一程。”
“可别,甯和公主最疼愛的便是本郡主,既然你是她的枕邊人,怎會連這個都從未聽她提及過。”
甯和公主最疼愛之人竟然是長樂郡主——
此事他的确從未聽甯和公主提及過,難道說,這些事情他還不配知道。
畢竟,他隻是甯和公主心中的一絲慰藉罷了,甯和公主心中所系之人,并非是他。
蘇長樂見狀,看來,果然是被她猜中了。
趁着淮安心神不甯之際,她趁機逃脫。
淮安一緩過神來,他連忙手握飛刀,将飛刀朝向郡主而去。
甯和公主見狀,立即制止:“淮安,住手,切莫傷了長樂。”
果然如此——
隻是,那把飛刀太快,他立在原地怕是已經來不及。
是寒雪飛身而來,用手中的暗器擊中了飛刀,這才幸免于難。
“公主,您與郡主的關系,何時好到這種地步了,我怎麼記得,這些年來,郡主從未踏足過您的甯和殿。”
“淮安,這是你一個影衛該過問的事情嗎,退下吧。”
“可是——”
蘇長樂瞧着這少年的模樣,她都為他感到心疼,好一個愛而不得,他那麼在乎甯和公主,可是甯和公主卻隻是将他當成了一條狗。
“小姨母,你不該如此待他,畢竟他已然成為了你的枕邊人。”
“哦,那長樂倒是說說,本公主該如何待他?”
“待他好一點,畢竟好狗都是知道感恩的。”
淮安聽到這話,他也是醉了,所以,郡主究竟是在替他說話,還是在拐着彎罵他。
“也罷,淮安,本公主日後會對你好些。”
“那便多謝公主。”
說完,甯和公主便讓淮安退下了。
蘇長樂随着甯和公主來到了殿中,這下,她的影衛不在,她也就直言問了。
“小姨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不是與驸馬之間向來恩愛嗎,怎會?”
“怎會與自己的暗影搞上,對嗎。”
“恩。”蘇長樂點了點頭。
“長樂,既然這一切都被你看到了,那本公主便給你說一個故事吧。”
于是,甯和公主将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原來,驸馬當初會風風光光地娶她,并非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想借着她的尊貴往上爬,當驸馬登上他的青雲梯後,便轉身愛上了别人,他捆綁着與甯和公主的關系,既不給她愛,也不與她和離,這般好也好不了,離也離不了。
這世間本就對女子不公平,男子平步青雲後,可三妻四妾,但是女子若行了不軌之事,便是水性揚花,要被世人所唾棄。
驸馬正是料定了這一點,所以才将甯和公主捆綁着,惡心她。
這段關系,甯和公主早就受夠了。
“所以,您想要與您的影衛行風月之事,也不能被驸馬知曉。”
“恩,若是讓他知曉,他定然會大作文章,來诋毀本公主的清譽。”
“那您對那影衛,究竟是何感情?”
“是愛慕,可是,本公主什麼也給不了他。”
“那您就主動提和離。”
“以什麼理由呢,何況大燕國的律法有規定,若是男子不想和離,那女子便如何也沒有法子。”
“那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除非驸馬死了,那本公主便是寡婦了。”
“那您希望驸馬去死嗎?”
“想,連做夢都想。”
蘇長樂聽到這裡,她也是大吃一驚。
兩人從相識到成婚,能将日子過成這般,也是沒誰了。
“小姨母,長樂還有一事,長樂記得您以前也是十分離經叛道的,為何忽然就轉了性子。”
“因為遭受到了背叛,當本公主嫁給了驸馬,此生便要依托于驸馬過日子,可是我不想如此蹉跎度日,于是,我便很争氣地,讓自己從一個離經叛道的公主,成為了端莊規矩的公主,為的就是皇上的實封,我要成為有一千邑實封的公主,這樣便能日後依靠自己過日子了,不必靠着驸馬過日子。”
聽到這裡,蘇長樂長長歎了一口氣,原來,甯和公主是為了自己的後半生,才逼迫自己轉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