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系統運行的第一天就大獲成功。輪到值班的潘孔雀輕松占到了第一排中央的黃金位置,而我和阿利利多睡了一小時,精神抖擻地帶着熱騰騰的包子出現在教室時,引來周圍同學羨慕的目光。
"這也太爽了吧!"潘孔雀啃着肉包感歎,"早知道開學就該這麼幹。"
下午的分工同樣高效。我去圖書館用三本厚重的《C語言》占到了靠窗的安靜位置,而阿利利買回了我們最愛的麻辣香鍋。當其他同學還在為找座位發愁時,我們已經舒舒服服地開始了晚間學習。
但這種和諧在第三天出現了裂痕。本該負責早晨占座的阿利利睡過了頭——她前一晚為了準備社團朗誦比賽練到淩晨兩點。我和潘孔雀趕到教室時,隻剩下最後一排靠門的座位,旁邊就是嗡嗡作響的空調外機。
"對不起..."阿利利抱着三杯奶茶出現在教室門口,眼下挂着濃重的黑眼圈,"我調了五個鬧鐘,但..."
潘孔雀張嘴想說什麼,看到阿利利紅腫的手指又閉上了嘴——那是長期練習吉他留下的痕迹。我默默修改了排班表,在阿利利名字後面加上"免早班一周"的備注。
那天晚上,我們召開了第一次"107緊急會議"。
"我提議增加彈性條款。"我指着修訂版的《107生存法則》,"如果有特殊情況,可以提前12小時申請調班;突發情況導緻任務失敗不扣分,但需提交500字檢讨書。"
阿利利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從床頭掏出一袋東西:"我從老家帶的臘腸,明天早餐加菜。"
潘孔雀噗嗤笑出聲:"這就是你的賄賂?"但她馬上從衣櫃深處拿出一個盒子,"巧了,我媽昨天寄來的鮮花餅,明天下午茶有了。"
我望着兩個室友,突然意識到我們之間已經建立起某種超越室友的關系。開學時還因為誰用誰的洗發水而冷戰的三個人,現在可以共享家鄉特産和最寶貴的睡眠時間。
"等等,"我從書桌下拖出一個紙箱,"其實...我囤了三盒自熱火鍋..."
宿舍裡爆發出歡呼聲。那晚我們違反了宿舍規定,偷偷用違章電器煮了火鍋,熱氣模糊了窗戶,也模糊了我們因想家而濕潤的眼睛。
一個月後,《107生存法則》已經更新到3.0版本,增加了"考試周特别條例"和"雨天應急預案"。我們的系統運轉得如此精密,以至于隔壁宿舍專門來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