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勁一想也是,大寶小寶要是不喊他,自己偷偷去上廁所,一個不注意,從樓梯上滾下去,摔着屁股沒事,碰着頭可就危險了。
他伸手虛點點兄弟兩:“我明天就給你們買尿壺去。”
大寶小寶才不理他,兄弟兩手牽手看新房間去了。
陸文珺跟着他兩進去,本以為沈勁布置的房間肯定不行,沒想到看完一圈,還挺滿意。
最滿意的是沈勁給兩孩子新打的兩張一米二的木床,邊邊角角應該是用砂紙擦過,十分光滑沒有一根毛刺。
沈勁得意地湊到她旁邊:“我辦事,你放心。”
陸文珺斜他一眼,要誇一句,他非得上天不可。
看完大寶小寶的房間,陸文珺就回了主卧。
大丫二丫的事她懶得管,就當看不見。
也不知道沈勁咋安排大丫二丫的,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陸文珺才聽到推門聲。
陸文珺用小拇指的指甲挖了一勺雪花膏放到掌心慢慢化開,然後均勻地塗抹在臉上,等一切做完,才扭頭道:“回來了。”
她做這些的時候,沈勁就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看着她,聽到她開口,才道:“真搞不懂你,天天往臉上擦那勞什子玩意幹啥。”
陸文珺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這叫護膚,現在不保養,等以後再保養就晚了,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從什麼歲數開始保養,就定格在哪個歲數。”
沈勁懶得跟她犟嘴:“你年年十八總行了吧。”
“懶得理你。”陸文珺站起身。
沈勁猛地瞪大眼睛,張口道:“你這穿的啥呀?”
他趕緊關上門,關門前還張望了一下,确定沒人看見陸文珺穿的什麼他才放心。
門一關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自己家,而且幾個孩子都睡了,誰能看得到。
沈勁用手敲了敲頭,真是迷糊了,都怪陸文珺,還不是她給吓的!
陸文珺提起睡裙的裙擺左右看了看:“什麼穿的啥,我穿的是睡裙啊,你大驚小怪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沈勁臉蹭地一下紅了,還好他皮膚黑看不出來,磕巴道:“這、這都過去幾年了,你還穿、穿這浪蕩玩意。”
陸文珺眉毛一豎,大聲道:“你好好說話,什麼叫浪蕩玩意。”
她這睡裙正常得很好嗎。
布料是透氣的藍色亞麻布,款式是那種背心長裙,她還别出心裁的縫了點花邊,又洋氣又好穿,她可滿意了。
沈勁偷偷瞄了一眼。
她皮膚本就白,藍色的睡裙穿在身上更顯得肌膚像玉做的一樣,背心的設計展示出精緻的鎖骨,長至膝蓋的裙擺露出兩條勻稱的小腿……
别說,還怪好看的嘞。
當然他還是嘴硬:“就是浪蕩玩意,你看哪個正經姑娘家穿這種衣服。”
陸文珺頭疼:“我又不上街,就在家穿穿。”
沈勁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還想穿上街。”
他又瞄了一眼:“你這衣服的布料是不是又少了點。”總感覺跟他之前看的不大一樣。
陸文珺說:“廢話,之前做的是冬天穿的,袖子是長的,裙擺也長到腳踝,領口也沒開這麼大,不然凍着了咋辦。”
現在是夏天,當然要盡可能地做短一些,大面積地露出肌膚才會涼爽。
沈勁撇撇嘴:“怪模怪樣。”
陸文珺懶得理他,坐在床上,摸了摸枕頭被褥。
淺粉色繡花的床單,配套的枕巾被褥,一看就是新的。
她問:“這是新的?”
沈勁說:“那不然呢,當我不知道你那些個臭毛病。”
啥臭毛病,愛幹淨呗。
兩人新婚那會,吳豔花把她跟沈愛國以前用過的舊枕巾被套拿到布置好的新房用,美其名曰,不要浪費。
他兩用過的舊枕巾,歲數比沈勁都大,也虧得吳豔花能從箱底翻出這些個東西,她還不愛幹淨,也不說洗洗,就直接拿給沈勁和陸文珺用了。
等陸文珺入了新房,就看到透着一股子黴味,髒兮兮還泛黃的枕巾被套,可把她惡心的一晚上沒睡,就支着下巴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打那時起,沈勁就知道她有這個‘臭毛病’了。
所以這次陸文珺來随軍,他特意準備了這套新的枕巾被褥。
瞧瞧,他的決定還是很明智的,她果然挑不出毛病吧。
沈勁挨到陸文珺身邊,還想再說兩句枕巾的事。
陸文珺把被子一掀,鑽了進去,留給他一個背影。
沈勁嗤了一聲,把外套和褲子随手一脫扔在地上,露出穿着白色背心的精壯上身,也鑽進了被窩。
動作間,他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滑的肌膚。
黑暗中,仿佛所有的觸覺敏感度都放大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嗓音也略帶沙啞:“唔。”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新婚那夜,她嫩滑得像豆腐一樣的肌膚,撒嬌一般嘶啞的聲音,青澀撩人的反應……無數個日日夜夜,隻要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就血脈噴張,沖冷水澡才能冷靜下來。
現在,日思夜想的那人就在眼前,就睡在他身側。
陸文珺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有一隻粗糙寬大的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腰間,順着腰線,慢慢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