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開教室的門,眼前的情景就讓梵砂華挑起眉頭,這一大早是演的哪一出。
夏油傑和五條悟乖巧地跪坐在門口,笑眯眯地注視着她。
家入硝子向她打了聲招呼:“早啊,砂華。”
“早上好。” 梵砂華回了句,接着對面前的兩人說道:“你們擋我路了,快讓開。”
“——咚咚~”
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突然間,梵砂華腳邊多了兩顆頭。一顆白的,一顆黑的。
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做了個五體投地,士下座的動作——日本的傳統禮儀,用來向對方表謙最深切的謝罪或請願之意。
“梵砂華同學,” 五條悟先起了個頭,以十分真誠的嗓音說道,還用了敬語。
夏油傑接着說:“非常抱歉!我們昨天冒失了。悟出言不遜,深知自己的錯誤,已經好好反省了。”
“傑那個笨蛋也好好反省了。”
五條悟搭了一句。
夏油傑嘴角抽搐:“.....我們保證下不為例,所以懇求您大發慈悲,原諒我們吧!”
他們擡起頭偷瞄了瞄梵砂華的表情。
随即,兩人坐起身子,雙手握拳放在臉頰兩側,用閃閃發光、可憐兮兮的星星眼凝視着她,語調粘膩地說:
“拜托了~~”
看好戲的家入硝子差點笑出聲,趁機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梵砂華垂眼看着他們,淡淡一笑,帶着幾分憐憫:“哦呀,你們這樣我可承受不起。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對同學大打出手,同學之間還是要和平相處。
她友好地向兩人伸出右手: “我們握手言和,昨天的事就一筆勾銷了,怎麼樣?”
五條悟和夏油傑看着眼前纖細白嫩的手,而後對視一眼,内心暗喜成功了。
“——嗯嗯!”
單純的兩個DK猛點頭,開心地伸出手掌。
就在他們即将觸碰到梵砂華時,對方卻極快地收回手,幾秒前的好臉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嘴角的壞笑。
梵砂華:“你們以為我會這樣說嗎?‘死白毛’就是欠揍,‘劉海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統統給我滾開!”
夏油傑張大了嘴巴:“.....哈?”
五條悟眨巴眨巴眼,腦子裡冒出無數個問号。
???
梵砂華變臉比翻書還快,道歉對象出乎意料的反饋,讓他們措不及防,當場愣在了原地。
“啧,” 她不耐煩地推開兩人,幾步走到課桌前坐下。
“哈哈哈,” 家入硝子輕輕笑着,舉手和她擊了個掌。
“——啪。”
就像是被打臉的聲音。
五條悟和夏油傑在地上東倒西歪愣了半天,才茫然地站了起來。
“傑,她剛才叫我什麼?”
痛失本名的DK一号,五條悟怔怔地問道。
“死白毛。”
痛失本名的DK二号,夏油傑如實回答。
五條悟瞬間炸毛,喊道:“——不準這樣叫我!劉海怪!”
“哈啊?!不是你問我的嗎?” 夏油傑反感地皺眉,有了些許怒意。
五條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覺得自己有理,神色愈發嚣張。
“那也不準說!”
簡直不可理喻。
夏油傑身後浮現黑色的瘴氣,咒靈從中湧出,他作勢要出門:“到外面去說吧,悟。”
“我不奉陪,你自己去啦。” 五條悟滿不在乎地回嗆。
“——唰。”
門開了。
“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 被高個DK擋住去路的夜蛾正道問道。
五條悟和夏油傑秒扮演好學生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坐回了書桌前,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夏油傑: “沒什麼啊?”
五條悟: “就是随便站站而已啦。”
夜蛾正道眯起眼睛,選擇性不再多問。平時的小打小鬧他懶得去追究。
上課時,梵砂華發現自己的座椅竟然在反光,連桌腿也很閃亮。她望向窗外晴空萬裡的天空,心想大概是陽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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