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眼内植入微芯片——”

流暢的語言節奏突然被切斷。

話一出口，梵砂華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卡住了。

“......你說芯片？”家入硝子沒跟上她的思維，狐疑地問，“那不是用在電子産品裡的嗎？”

“她說的是眼内植入，”五條悟糾正道，他轉頭問黑發DK，“傑知道嗎？”

夏油傑啟動了腦内搜索，隐約對這個詞有印象：“嗯......好像在哪個科學雜志裡讀到過，不過具體内容記不清了。”

“——好可怕，”隻是随口一問的五條悟感歎，“你平常都在看些什麼雜志啊，多看點JUMP不好嗎？”

“悟才是，平常都在看些什麼雜志呢？不如和我們分享一下。”夏油傑優雅地回擊，笑眼彎彎。

五條悟的氣勢頓時被消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哼！我不要。”

家入硝子巧妙地發揮想象力，做出了猜測：“所以，是說芯片能代替鏡片幫助眼睛識别詛咒的意思？有種想象之外的先進呢。”

“......對，就是異想天開，”梵砂華先認同了她的觀點，然後遊刃有餘地改口，“其實我想說的是隐形眼鏡，我肯定是餓昏頭了才會提出這種不切實際的科技幻想。”

梵砂華給微芯片打了個折扣，降低成已被普及和正流行的隐形眼鏡。

“哦！隐形眼鏡啊~ ”五條悟積極地發言，“這個我知道，就是像透明果凍一樣，黏在眼球上的東西~”

“也叫角膜接觸鏡，可代替眼鏡用來矯正視力，或用于改變瞳色和瞳形。”夏油傑将沒碰過的茶點輕推到梵砂華附近。

家入硝子：“嘛......隐形眼鏡是比鏡框方便多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承辦商能制作。”

夏油傑直言：“咒術界相當保守......特制鏡片大概就是極限了。”

“真土~”家入硝子冷淡地說。

夏油傑：“沒辦法，他們最讨厭先進的新事物了。”

五條悟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别提那些老古董了，傑。”

“沒關系，墨鏡挺好的，而且更加安全衛生。”梵砂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紅茶，想就這樣蒙混過關。

“——我們還是聊聊砂華的能力吧！”五條悟突然轉移話題，興奮地拍手活躍氣氛，“好的，現在開始是提問時間！”

五條悟跳脫的性格，正好幫梵砂華制造了轉移他們注意力的好機會。

“哦呀，問吧。”梵砂華配合地接話。

“......實不相瞞，我們從夜蛾老師那裡得知了你的事，”夏油傑看着梵砂華，起頭說道，“我想問的是，你體術超乎常人的原因。比如咒術界裡有 [天與咒縛]，以犧牲咒力換取身體能力天賦。”

她毆打五條悟的速度和力量過人，不是普通高中生能達到的水平，應該有什麼東西加持，他想。

很遺憾，梵砂華沒有給出他所期待的答案。

“[天與咒縛].....？” 梵砂華無法理解這種束縛的存在，略帶鄙夷地說，“任何為了強化身體的換取都是純粹的歪理，不如每天多練練——你想問的就是這個？”

“欸...？”

夏油傑徹底呆住，有種問了愚蠢問題的感覺，主要她說得有道理，他無從反駁，變得結結巴巴：“不，我是說.....”

“好啦，傑，别用咒術的思維去想了。”五條悟視線直勾勾地鎖定梵砂華，“不過，就算不是術師，也絕不會是普通人。”

五條悟用眼神催促她說明。

梵砂華沒有隐瞞，她引以為傲的實力來源于......

“——武術。”

她字正腔圓地道出了兩個字：“我練的是武術。”

武術：現代社會衆人皆知的術語。

和咒術不同的派别體系，沒有詛咒的神秘感，反而更通俗易懂。

“武術......”五條悟重複了一遍，很快就以接受的态度說，“跟咒術很像嘛，就差了一個字。”

對新同期的困惑漸漸消散，夏油傑内心輕松了不少：“......還是有差别，悟。武術一聽就比咒術更注重近身格鬥，難怪砂華的體術驚人。”

梵砂華：“校長說我不用上咒術的課，空出來的時間可以自我專研武術。”

聞言，三名咒術師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他們巴不得少上課，多出點空閑玩樂。

“......真帥啊，還不需要人教。”五條悟對梵砂華越看越順眼，“再問一題，你身上消滅了一級咒靈的光是什麼？

“啊，我也想知道。”家入硝子來了興趣。

“那個啊......”梵砂華想了想，組織語言說道，“光，是集中壓縮體内能量，一瞬間釋放出的效果；就是濃縮能源，輸出的産物。”

“哦.....呣.....嗯嗯。”五條悟聽得認真，雙手抱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亮閃閃的能量打敗了詛咒......”

夏油傑越發覺得這個說明耳熟：“聽起來很像術式。”

家入硝子：“是很像。”

夏油傑：“能量輸出的光，輕易地祓除了一級咒靈......和悟的術式威力相同。”

“你說[蒼] ？” 被提及自己的術式，五條悟漫不經心地回：“[無下限咒術]能支配空間，以強化負極能量來形成術式順轉[蒼]的吸引力，凝聚出強勁的咒力輸出。”

講完，他沾沾自喜，向梵砂華強調：“我很強的~~”

梵砂華饒有興緻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揚起唇角：“你說的我也可以。”

五條悟：“.....真的假的。”

“原理和你的術式不同，但結果相似。聚集能量，轉化為破壞力。”梵砂華講解道，“隻要掌握武術的内核，便可衍生出多樣的招式。”

五條悟：“咒術需要咒力，這也是衡量咒術師強弱的标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武術的核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