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我得強調一下,我真正加入到這個項目組剛剛三個月零六天。我們這個組有三個心理咨詢師,除了我之外都是兼職。對外是我們三個人是一樣的工作内容,但是實際上隻有我是劉老師和任師兄的專職心理咨詢師,其他人是另外兩個人負責,而且另外兩個人是很嚴格的不允許和劉老師,任師兄接觸。被發現就要離開項目組。而且除了劉老師,任師兄和我,其他人都要簽非常嚴格的保密協議。另外我好奇的看過幾個組長的心理評估,都沒有問題。當然你也可以說我們這種普适性的心理評估意義不大,但是因為每個組每個人研究管理的都是非常細節的地方,都要全交到劉老師手裡進行拼接,所以其他人要了解劉老師真的要做什麼并不容易。我再強調一下,這些都是任師兄跟我說的,我隻是轉述。”
“那有沒有可能這68個人都是聰明人,大家拼拼湊湊總有人能猜到他想做什麼。”“你要非要這麼說當然是有可能的。”“等等,我現在有點不理解,你說的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你們現在的問題是什麼?叫我來總不會是為了給我傳授知識的吧。“” 不好意思,程隊長,如果不把事情都告訴你恐怕你不能明白我們現在的困境。“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劉老師意識轉移了。“李小溪看到程前瞪圓的眼睛和張大的嘴巴,滿意的繼續說:“ 或者是說我們不知道他怎麼了,上周二開始劉老師就失蹤了,雖然從來沒有連任師兄都聯系不上他的時候。但是開始大家都沒當個事,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他還不出現的時候我們打算報警的,任師兄阻止了我們。他說劉老師或許隻是出門散散心,他太累了,所以他給我們所有人放假了。周五一大早外面的李處長來了打開了我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房間,李處長發現劉老師倒在裡面,他本人把劉老師拖出來,我們都不被允許靠近。然後我發現任師兄不在,就和李處長帶來的安保人員去找任師兄,結果任師兄死在了房間裡。”
“周四當天你見過你師兄?“”當然,他給我們放假的時候我還跟他開玩笑說感謝他。“當時是幾點?”“根據我的估計應該是四點左右。”“為什麼能記得具體的時間?”“因為我們這裡到我愛吃的食堂最快過去要走十五分鐘,我買好了飯打算回去和任師兄一起吃的時候,正好看到班車要發車。學校班車發車的時間是四點半。所以我估計當時應該是四點多一點。我回來之後去找他,問他吃不吃飯,他說現在不想吃,讓我把飯放在公共休息室。我吃完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再沒有見到任師兄。”“他飯吃了麼?”“飯被吃了,公共休息室的飯被吃了。是不是他吃的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說你最後見到你師兄是在周四的四點左右。”“是。””警察出現場了麼?屍體進行解剖了麼?法醫有定論麼?“程前一股腦問了想問的問題。“警察沒有來,不讓報警,屍體解剖了,法醫确定是自殺。”“你們老師還活着?“”是,他從最終的實驗室裡被拖出來的時候就是有呼吸的,沒有人對他進行過搶救。““最終的實驗室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這個樓裡有兩個暗房,我們兩個現在呆的房間是其中一個,這個房間隻有我,任師兄,劉老師可以打開。還有一個房間,我也是那天才知道這個樓還有一個我不知道的房間,那個房間是隻有劉老師和外面的李處長能打開。李處長說它叫最終的實驗室。”
“你沒進去過那個實驗室?你們劉老師在裡面出事的具體情況能說說麼?”“我不知道,出事了,門被打開了之後,我就被站崗的那些人推到了完全看不到門裡面的地方。劉老師被拖出來門被關上之後我才被允許過去。”“這個項目如果成功了?”程前沒敢往下說,回頭示意了一下。李小溪點點頭,幾乎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應該是。”“你這個事太玄幻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該問什麼了。”程前舒了一口氣,放松的把後背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好像聽故事一樣。真實感太差。而且我也不知道想讓我來查什麼,我的初步的感覺就是一個自殺,一個裝死。有什麼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