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林月帶着人回來了。
“小夏!”林無極扶起地上的林夏,自責道:“我就離開了一會,怎麼就給自己搞成這樣了。”
豈料剛走沒幾步,梅念雲帶着林麟就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站住!林夏你看看你給我兒子打……”然而,看到林無極扶着林夏回頭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僵在了臉上,聲音也一下子梗在喉頭。
林麟手上被包紮完成的小血洞配合着生龍活虎的姿态,和林夏的奄奄一息形成了對比,讓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了。
林月跑上前:“媽媽,哥哥他……”
她話還沒說完,又被梅念雲打斷了。梅念雲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将林月扯到身前指着她臉上的紅腫問林夏:“是不是你打的?!”
林夏費勁吧啦地右手食指指向自己,滿臉寫着:你是在說我?
梅念雲臉上挂不住,但也不可能認錯,堅持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林月一直在搖頭:“不是林夏哥哥……”但沒人聽她的,都在默認裝聾子。
林夏指了指站在她身後巨嬰一樣的林麟,有氣無力道:“要不你問問他?”說完,沒忍住直接嘔了口血。
給林無極吓的直接給他前胸後背各貼了一張黃符,林夏頓時覺得舒坦多了。勉強可以大口呼吸,不用擔心再吐血。
“梅夫人,事情小月都和我說了,是林麟過來找事,還放式神把林夏打成這樣,你們還有臉過來興師問罪了?”林無極臉上隻寫着幾個字: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梅念雲假意低頭問林月:“小月,真的嗎?”
林月點頭。
梅念雲表情很難看,是沒達到事情預期的不爽。
林無極擔心林夏真死了,不再管林家母子,趕忙扶着林夏前往車庫。不久之後,跑車如離弦之箭一般駛上馬路。
林夏還是不能習慣他的開車速度,虛弱開口:“林叔,你慢點,我還死不了。”
林無極沒管,林夏隻能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抓着安全帶,想着林無極駕照要扣多少分,罰多少款。
想着想着,眼睛就閉上了。
眼皮很沉,他隻聽見一句:“小夏别睡啊!”就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起。
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痛感,渾身輕飄飄的,輕輕一跳就能夠到天花闆,還挺好玩,他自言自語道:“遲來雪妖氣這麼好玩?”
然而等他玩夠了一回頭,天塌了。
入眼是幹淨的白,鼻尖仿佛還能聞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如果病床上躺的不是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的話,或許會更好。
“我死了?”林夏試了一下,果然,他輕而易舉地穿過了醫院的牆。
走廊上來來回回的病人或家屬也沒有能看見他的。
“不是?我就這麼死了?”林夏不信邪地又試了幾次,結果還是一樣。
腦海中已經開始播放起了《一剪梅》的調調: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
他好像給自己浪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