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睡夢中的林夏被敲門聲驚醒,睡眼惺忪地起床開門。
門外的人沒收住力,差點敲到他胸口上。
給林夏吓得退後兩步,看清是薛佳後才停下來問:“怎麼了?”
薛佳也顧不得其他什麼,急切道:“福利院那邊丢孩子了!”
林夏的困意一下子就散了,立馬回去随便套了件外套跟着薛佳跑。
出租車上,薛佳簡單說了情況:“我平時習慣早起,今天早上6點的時候,院長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說是福利院裡面最小的孩子不見了。”
“那個孩子太小,沒有什麼辨别壞人的能力,真怕是不是被人販子抱走了!”
“有監控嗎?”林夏心裡隐隐有些不安,福利院的格局布置他很熟,反正就他昨天去看的時候,各處都有監控,沒有盲區,晚上走廊燈光也都是亮着的。
前門和後門都有保安,年齡小的孩子也不被允許一個人出門,不太可能會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抱走孩子。
或許是這幾個月的經曆太過魔幻,他的第一反應是某種非人生物。
“院長說昨天晚上監控後半夜全部失靈,錄到的全是白屏,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薛佳邊安撫手機對面其他朋友,邊抽空扭頭對林夏說。
薛佳的話讓林夏的心猛地一沉。
哪有監控會同時全部壞的啊,如果是人還有可能抓到,但如果是其他的什麼……
林夏不敢亂想,腦海裡不斷地在召喚着遲來雪,然而沒有任何回應。
怎麼回事?自從昨天晚上遲來雪消失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回應,平時林夏主動召喚,遲來雪不說立刻出現,但也會回應他的心聲。
思緒間,出租車已經到了福利院門口,林夏打斷思緒和薛佳快速下車,保安昨天見過他們,沒怎麼攔就放他們就去了。
院長和其他工作人員還在安撫剩餘的孩子們,院長眼睛紅紅,看樣子是哭過了。薛佳上前扶住她,着急地問:“院長,報警了嗎?”
“報了報了,警察還在調查。”院長回答,說話間捂着胸口有些呼吸不暢,副院長忙過來給她順氣:“别擔心,一定能找回來的。”
林夏直奔和失蹤孩子同住一屋的其他孩子,蹲下身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看見玲玲起床嗎?”
孩子們這個階段正是喜歡胡說八道的時候,加上對于同伴失蹤的恐慌,七嘴八舌,有的說看見了,有的說沒有。
有的又繪聲繪色說看見被妖怪抱走了,林夏問:“什麼樣的妖怪?”
小男孩一口咬定:“長着八隻手,八條腿的妖怪!”
另一個孩子反駁:“不是不是,是比房子還高,”一邊說一邊還雙手展開比劃着:“他一張嘴就給玲玲吃掉了,我跑得快,沒被吃。”
林夏:“……”
薛佳:“……”
兩人面面相觑,扶額,知道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林夏一開始聽到妖怪兩個字還繃緊了神經,聽到孩子們的描述就知道他們把幻想當現實說了。
在孩子這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林夏起身想去玲玲住的房間裡找找線索,餘光一瞥,卻注意到了角落的一個小女孩。
她看着不過四歲左右,穿着紅色的小棉襖,帶着黃色的針織帽子,在别的孩子都在哭、激動地描述時,就隻有她,一個人坐在孩子的中央,絞着手指,呆呆地看着看着某處。
林夏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卻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林夏心念一動,走近她,再次蹲下身輕聲問道:“早早,你看見什麼沒有。”
名叫早早的女孩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
薛佳走過來,“這孩子就是和玲玲睡一個床的,院長她們一開始就問過了,可能被吓到了不敢說話。”
林夏點點頭,起身離開。薛佳矮下身,安撫地伸手摸摸她的頭,早早的身體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
案件非常離奇,警察幾乎把整個福利院隐秘的角落和重要場所都用勘測燈照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指紋、腳印或者血迹。
玲玲最喜歡的小花發夾從不離身,現在也好端端地躺在她的床上,她人卻消失了。
查了一天無果後,林夏被院長勸着先回了酒店休息,這一天幾乎沒有吃飯,周邊的監控都查了個遍,沒有任何的線索。
按警察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兇手太高明,福利院裡的監控全部出問題,要麼是被人提前黑了進去,要麼就是兇手不止一人,分工合作,給監控廢了。
但第二種猜測很快就被排除,原因一想就能明白,如果真有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迹,又不是蜘蛛俠。
林夏腦子亂哄哄的,吃一口飯要想幾秒事情,最終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在飯涼之前匆匆吃了兩口。
坐在酒店沙發上,林夏再次嘗試召喚遲來雪,未果。他有些擔心,雙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忽然間,他想起了什麼,攤開掌心,心念一動:“冥焰!”
手上什麼也沒出現,他不能使用遲來雪的妖氣,說明遲來雪應該是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