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聽完,不假思索地将那團東西用鏟子鏟進了垃圾桶。
花妖已經死了,這朵花也随之枯萎,想必也作不了什麼妖。
下午,有人打開了寝室的門。
林夏摘下頭戴耳機挂在脖子上,其餘兩人也立馬轉頭。
時隔一年半再見到傅淩,沒想到是這種場景。
眼前的青年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留着簡短的寸頭,身上穿的是樣式簡單的黑襯衫休閑褲。
除了手裡的行李箱是某大牌去年的新品外,全身上下都透着質樸的感覺。
林夏三人差點沒認出來他,想當年,素未謀面、天南海北的幾人頭一次在這間宿舍相見,傅淩幾乎成了最吸睛的存在。
全身名牌最新款,留着半長不長的紅發,潇灑不羁,一舉一動連呼吸都透着“錢”的氣息,看着就是一副纨绔子弟地做派。
當時的幾人都隻是互相報了名字,傅淩就用蔑視衆神的眼神将宿舍挑剔了一番,最後勉強地留了個聯系方式便表示要去外面住。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于是,四人間的宿舍隻住了三個人。
如今再次看見傅淩,本就不熟悉,現在更顯陌生。
三人秉持着助人為樂的美好品質沉默着幫連被套都不會套的小少爺整理東西,默契地啥都不問。
終于,在相對沉默了将近一分鐘後,傅淩主動開口:“你們去吃飯嗎?”
三人當然是同意。
無言着吃完飯,再次回到宿舍。
熄燈後。
傅淩可算是繃不住了。
林夏隻聽見和自己同一側床鋪,幾乎是頭對頭睡一起的傅淩發出一聲:“草!”随即就是一頓對手機無能狂怒,狂拍手機的聲音。
在安靜的夜裡,這聲音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趴在林夏肚子上睡覺的遲來雪。
狐狸耳晃了晃,他從被子裡探出頭,啪叽一下又倒在林夏頸邊。
林夏無奈小聲道:“别蹭我脖子,癢。”
可惜狐狸這種生物不講道理,遲來雪倒是不蹭他了,冰冰涼涼的鼻尖碰了下林夏的脖頸,親昵地舔了他一下。
林夏:“……”
就在這時,傅淩出聲了。
“你們肯定會覺得我很失敗吧。”他喃喃着,“明明以前那麼風光,現在落到這一步田地。”
林夏食指抵在唇邊,示意遲來雪安靜,一人一狐就那麼支着耳朵等待聽八卦。
仔細聽就能發現連徐竟這個喜歡用有音效鍵盤的人都突然停止了動作。
很顯然,其餘兩位也在聽。
“我爸媽離婚了,我跟的我媽,我爸還找了個三,不久就要結婚,怕我搞事情就把我送部隊裡練了幾個星期。”
“這段時間我差點想死在裡面。”
“還好我機靈,想辦法聯系到我奶奶,給我撈出來了。”
他絮叨着,也不在乎室友們是不是在聽。
“現在淪落到要住學校宿舍這種地方,真悲涼啊。”
林夏及王浩徐竟三人:“……”
其實林夏的宿舍不算差,甚至在一衆學校裡面算得上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