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問:“什麼辦法?”
林夏神秘一笑:“招魂。”
王浩、傅淩:“??!”
遲來雪變回狐狸攀上他的肩,耳語道:“也不算招魂,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重啟激活一下系統,用聚魂符給他穩穩神。”
林夏點頭,看向狐疑的兩人:“說出來有點封建迷信的感覺,你倆能接受嗎?”
王浩勸道:“小夏你有多少把握?真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但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還是太……”
沒想到的是,林夏一直以為會持反對意見最強烈的傅淩卻是略一沉吟,然後對林夏道:“試!”
王浩都驚了,似乎也沒有想到傅淩這種土生土長的的富二代貴公子也會信這種。
傅淩攤攤手道:“你們沒有聽過一句話嗎,越有錢的越信這些。我爸恨不得一年請幾次的道士做法事。”
“好家夥,”王浩好奇道:“那有用嗎?”
傅淩搖搖頭:“有沒有用我不知道,反正我爸的事業一直挺好,沒出現過什麼太大的波折。”
“我滴個乖乖,”王浩也屬實是開眼了“那就試試。”
兩人都沒了意見,林夏身上沒帶符紙,又下樓現買,然後回病房畫。
折騰了快大半個小時,符成了。
王浩看着他熟練的樣子,驚訝道:“小夏你不會就是幹這一行的吧。”
林夏也沒否認,含糊道:“略懂。”
傅淩望着他手裡一次而成的符紙,垂眸想着什麼。
徒手生火對于兩個普通人來說可能沖擊太大,林夏伸手到兩人面前:“有抽煙的帶打火機了沒?”
王浩搖頭。
傅淩從兜裡摸出一個火機遞給他。
林夏點燃符紙,握着符紙的尾端,在病床上徐竟的正面打轉,火焰緩緩轉為青色。
神奇的是,符紙燃燒竟然沒有一絲煙霧,連一點紙灰都沒掉落,火焰老老實實地将走過的地方浸為灰色,卻始終沒有散開。
火焰已經燒到了他指尖前方的位置,在王浩擔心的目光裡,火焰戛然而止,愣是沒燒到他的手。
王浩啧啧稱奇:“這火這麼懂事的嗎?”
隻見徐竟呆愣的瞳孔随着火光開始轉動,最終緩緩閉上了眼睛。
林夏随手一甩,手裡的符紙應聲而滅,他也是大意了,直接就給塞進了床頭櫃上的一個玻璃杯裡。
“壞了,老四被你送走了。”王浩愣了一下。
林夏:“啊?”
“哈哈哈哈——”傅淩沒忍住笑了,“指指床頭的監測儀,心跳還在,沒死。”
就在衆人暫時心安的時候,意外突生。
“嘟嘟嘟——”
頭頂的煙霧報警器如同閃耀的大燈,冒着紅光開始亂叫。
“卧槽!”林夏這才發現那個玻璃杯底層還有一層水,符紙入水失去效力直接起煙了。
他捂住玻璃杯的同時,負責這邊的護士也打開了門,目光在鬼鬼祟祟的三人間打轉,最終略過林夏落在了手裡大剌剌叼着煙的傅淩身上。
香煙燃燒處袅袅冒出一縷煙。
“……”
空氣一時間陷入寂靜。
護士差點發出尖銳爆鳴聲,最終給傅淩教育了一頓,傅淩也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經過教育低頭認錯并保證再也不在醫院抽煙。
護士走後,林夏一抹頭上的汗,把慌亂時揣進兜裡的玻璃杯拿出來,此時,它已經完全熄滅,不再産生煙霧。
林夏鄭重地一拍傅淩肩:“感謝了兄弟。”
傅淩一臉輕松:“小事。”
接着,林夏馬不停蹄地去找衛生間把杯子裡的紙灰洗幹淨。
回來時發現徐竟已經睜眼醒來,坐起身在和兩人說話,心也算重重落回胸腔。
當天晚上,在徐竟的強烈要求下辦理了出院回學校。
忙碌了一天的四人躺上床,徐竟聽着王浩講着他在醫院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講到林夏招魂時,還特地壓着嗓子裝神秘。
徐竟嗓子還有些啞,聞言他偏頭看向林夏那邊。林夏還沒拉簾子,此時正半坐着,手機橫放在身前的被子上,對外那側的耳朵上戴着個白色的藍牙耳機,頭微微偏向自己另一側肩,像在聽着什麼。
注意到他的目光後,林夏轉過頭來看着他笑了一下:“怎麼了?”
“小夏,有個事我想和你說一下。”徐竟對他晃晃手機,林夏也随之低頭拿起自己的手機。
綠泡泡頂上好友名字變為[對方正在輸入中……]後又恢複,反複幾次,足以看出發信人的猶豫。
十幾秒後,可算接二連三彈出來了消息。
徐竟(老四):[小夏,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所描述的我昏迷的那段時間的情況下,我這邊的視角是直接被黑白無常用鍊子鎖住帶走。]
徐竟(老四):[我很害怕,但我被鍊子鎖住後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被帶上奈何橋,周圍全是鬼,我還看到了我早年因病去世的大舅!]
徐竟(老四):[本來已經準備喝孟婆湯了,結果白無常突然回頭仔細看了我一眼,就說:抓錯了,不是他。剛好此時一個白頭發的古代人打扮的男人就突然出現,抓着我的後脖領将我帶回了醫院。]
徐竟(老四):[我知道這很荒謬,但請你相信我,我被帶出陰間的那一瞬間,我聽到白無常說——]
[抓錯了,我們要抓的是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