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外傳來宋大人聲音,他素來和白顯屬忘年交,聽聞他到了中州府衙,便也匆匆而來。
茉雲頓時翻身便起床,套上鞋就沖了出去,似乎瞬間打了雞血一般喊道:“宋大人。”
宋大人轉頭望向茉雲,愣了半刻道“你這是怎麼的?”
“他打的。”茉雲指向正嘯的房間控訴道,正嘯正從房中走出,雖面帶愠色,可看見茉雲這番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不知為何松了 口氣。
宋大人看着茉雲臉上嘴角的淤傷然後看向正嘯,正嘯一臉不置可否卻依舊冷淩從容。
“這……不能吧。”宋大人挑眉看向茉雲,顯然她傷得也不輕。
“我桌上斷劍就是證據。”茉雲憤怒的指着内院吼道,“您自己看,這皆是證據,他們都是證人。”
瞧向府衙内院宋大人亦才發現,此處像剛經曆了暴風驟雨,一片狼藉,處處都是劍痕。
“這……又是為何?”
“他……犯上?”威行撓頭想着不知為何便樂了說道。
“他先拔的劍,我讓他砍啊。”茉雲瞪向威行沒好氣的吼道。
宋大人望向正嘯,正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此時府衙雄山他們聞聲也都來了内院,環顧四周,見這滿目瘡痍也都愣了,這院子裡像被暴匪洗劫過一般。
“你……不也,……先辱罵大人。”威行忍笑小聲嘟囔道
“我辱罵他什麼了?不就罵他活該被貶?他不活該?”
宋大人和沈師爺都滿臉無語的看向茉雲,若辰依舊是滿臉溫潤的嘴角上揚的看着。
“你還辱罵人良心被狗吃了,瞎了狗眼,愚不可及。”小騰想着複述說。
老馬頓時便沒好氣的看向雄山他們質問道:“你們還說頭這些日子成長了,他隻是間歇性發瘋!”
“撲哧”衆人終于忍不住哄堂大笑,宋大人也笑得不行捂着臉。
“不是,等下,關鍵這是誰打赢了。”雄山着急的晃過神,伸出雙手抓着威行說道
“你們覺得呢?”威行亦忍着笑說道
“當然是正嘯叔叔,三下五除二,一劍把她劈地上,她哭的嘩啦嘩啦的。”小騰想着回憶道。
“那是雨,你才能哭的嘩啦嘩啦的。”茉雲吼道
頓時大家笑得更歡了,而最開心的便是雄山,他馬上向衆人伸出了雙手。
“給錢!”雄山瞬間喜笑顔開的說道“我就說大人的劍法肯定在茉雲之上。”
“我們也沒說方參軍能赢,隻是覺得沒至于這麼慘。三下五除二,至少也過個百招嘛。”輸了的衙役無語的掏錢說,萬莫也樂了開心的接過雄山分給他的錢,揣兜裡。
“你們!一群白眼狼。”茉雲氣得手指着都在顫抖,在大家此起彼伏的笑聲中,憤怒的沖回了房。
宋大人則邊走邊順手就拉過白顯,滿臉笑顔說道“白顯,看見沒,我這兒現在日日這麼熱鬧!”
“是挺有意思的哈。”白顯看着宋大人笑言
“有意思有意思!”何友亦開心的收着錢點點頭,正嘯無語的拂袖亦轉身去了自己書房。
衆人便一行人跟着正嘯到了房裡喝茶,白顯看向正嘯的書房,空蕩蕩的牆上隻有一副他自己寫的字,桌上擺滿了公文,案幾上鋪開着邊關的地圖,此人一如既往,便是他覺得日子過得最沒意思的人。
宋大人端過執禮奉的茶,看向正嘯“至于下手這麼重?”
正嘯喝着茶還是緘默不語。千山看着正嘯沒有說話,茉雲是下了狠手,可是正嘯并沒有,是茉雲劍法閃現殺氣,才逼他不得不憤然下了狠手。
“宋大人,那榮歸故裡的駱大人便是當日中州刺史,當年他在任之時,沒及時派出救援之兵就他父親,若不是少主趕到,那駱大人在驿站便看不到今早之暖陽。”執禮沒好氣的說道
宋大人晃過神差點茶杯沒有掉地上頓時斥道:“給我把方茉雲傳進來。”
不一會兒,方茉雲不鹹不淡的大步走進書房,滿臉的怒氣。
“方茉雲!”宋大人站起身看向茉雲質問道“你去驿站幹什麼,啊?”
茉雲直白的答道:“我去審那狗官。”
“茉雲,你記得你大哥是怎麼入獄的?”宋大人指向茉雲恨天不成鋼罵道:“你可是個公差,罪加一等。”
“廢話,老子差點連關家都栽贓了,他駱家我搞不定。”茉雲氣急敗壞的罵道。
白顯喝着茶看向茉雲愣了半刻,可望向若晨和何友,他兩似乎非但不生氣,反而滿臉笑意,一副看戲的模樣饒有興緻。
“方茉雲,這兩日你被禁足府中,若出府一步,我打斷你腿!”正嘯瞪向茉雲不由分說。
茉雲轉頭看向宋大人,憤然指着正嘯,眼神似乎在像宋大人控訴,你看他是怎麼毫無緣由,苛待下屬的。
“對,到時指望宋大人拔劍救你。”正嘯冷峻的說道
宋大人愣了半刻看向正嘯,這居然是盧正嘯說出的話。
茉雲氣極沖着宋大人吼道“您也是,讀那麼多書幹嘛?不曉得練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