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而來,萬物漸熱烈,此時盧老太君居然來了,在她面前,衆人連話都不敢言語,顧老将軍和陳老将軍都喚盧老太君為幹娘,顧老将軍見到老太君便跪了下來。
“娘,這事……”盧帥面對自己娘之事,語氣亦輕了九分。
盧老太君則冷冷說道:“你們要死自己去死,别連累我孫子。”
正嘯連忙替他爹打圓場說道:“奶奶,這次也是意外。”
“我還沒有瞎。”
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執禮輕輕的将茶奉到一旁。
“你老娘是拼死拼活把他們都也拉扯大的,可不是跟你去墊背的,要是他們比你老娘去見你爹他爹早,老娘就不埋你們家墳你了。”老太君氣憤地說道,元帥站着都不敢吭聲。
若辰他們到了,看見老太君在,一把拉住了何友沒有敢進去。
何友看向也站在門外鼻青臉腫的思淼,頓時被逗樂了,他兩本幼時就一起長大:“聽說你幼時劍法奇絕,怎麼被打成這樣。”
“别提了。”
鹿裡他們都忍着笑,小聲告訴了若辰他們始末,他們兩都笑得不行。
若辰扇着扇子看向思淼:“怎麼可能,你二師兄就這麼容易被拿下?”
“若辰哥,方茉雲都哭了,你知道在京城之時,她骨頭多硬啊,她把我爹氣哭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一個個戲真是比頭牌戲子還足,做衙役真是可惜了他們。”思淼沒好氣的罵道。
衆人都樂了,此時老太君讓他們進去,頓時大家都不敢笑了,伏低頭進去行禮。
“起來吧。”老太君看見若辰才神情緩和了點,可是看向思淼又沒好氣的說道,“卓思淼跪着,沒出息的玩意兒。”
思淼亦不敢說說話,隻能低頭跪着,都不敢擡頭瞧老太君一眼。
若辰看向正嘯額邊問道;“你居然受傷了。”
“有方茉雲在,師兄受傷不家常便飯嗎?”羅虎接過話說道。
“師兄如此說不太合适吧?”思淼頓時擡頭反駁道,“三條岔路,若不是方茉雲判斷說師兄肯定在這個山中,怕衆人亦趕到不那麼及時。”
“她何以知道?”突然有人問道。
“她還不是瞎猜?”羅虎沒好氣的回應道。
“才不是,她說師兄定在此山中。”
“為何?”
“定是跟師兄心有靈犀。”思淼想着樂了調侃道。
“什麼?”老太君看向思淼問道,衆人才意識到,剛才提問的是老太君。
“您聽他們胡說八道,方茉雲此人是天賦絕佳的箭手,有聽風之能,能聽見此山中的箭聲。”正嘯沒好氣的解釋道。
“對對對,我說笑的。”思淼立刻小聲回應道。
“不用慌,我沒問什麼。”老太君擡目看向正嘯。
正嘯滿臉的無語亦沒再說什麼,若辰頃刻就被逗笑了看向正嘯,他似乎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狀況。
“行了,都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去給陳将軍收拾了,我帶他回家,他老婆孩子還在等着呢。”
“是,幹娘。”
“都滾,去幹該幹的事。”老太君沒好氣的繼續說道,“執禮留下就行。”
衆人馬上退了下去,執禮畢恭畢敬的在老太君身旁,将事情的始末都禀報了老太君,當說到茉雲提及老盧帥之時,老太君看向了執禮,而當他說道茉雲離開之時所說,大敵在前,大仇未報,是誰沒得張狂的資格,老太君擡眉端起了茶喝着,放下茶碗居然輕輕笑了。
休整了幾日,老太君帶着老陳将軍回京了,盧帥亦回了邊關大營,正嘯和若晨也馬上趕回了南關,現在南關重建之時,他們每日都忙得焦頭爛額。
這日軍中關外的密探來南關彙報了。
“哇。”鹿裡拿着情報走進來看着謝青和執禮,遞給他們,“現在方參軍的關外峑戎密營的懸賞隻比元帥和将軍少了。”
正嘯微微蹙眉寫字的筆停了一下,執禮瞬間看向正嘯,他很快又繼續寫下去。
恰逢此時又傳來營帳外的禀報聲,中州押運的糧草已經到了,此次押運糧草來的是思淼。
“幹得不錯。”若辰正好也來軍中送文書,看着思淼笑了說道。
“若辰哥。”思淼一臉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一路上擔驚受怕,睡不好吃不香的。
小馬他們都樂了,但他們都願意跟着思淼出來,因為思淼有錢,一路上對于他們來說算是享福了。
“最近你師姐在幹什麼?”謝青随口說道。
“她在追一群流竄的水匪。”
“水匪?”執禮亦看向思淼,誰都知道方家兄妹心中一直執着着當年他爹的大仇未報。
“我也不清楚,師姐也不會跟我說的,隻聽宋大人勸師姐不要陷于過往。”
正嘯微微皺眉看了過去,執禮若有所思的歎氣,方茉雲行事素來不會管其他的。
“卓大人,若是方參軍有什麼您覺得不尋常的舉動,可以飛鴿傳書來報,畢竟方參軍的身份特殊,以免她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引起朝中的注意,最後導緻被過分關注招來殺身之禍。”謝青在思淼離開軍營的時候說道。
思淼看着謝青點點頭,心想茉雲确實最近神神秘秘的,而大家也确實一直很關心她,這種關心好像亦不是關心這麼簡單,而是怕她把天捅了。
若辰亦看向正嘯說道“茉雲,最近有可能在找當年害死他爹的那群水匪的餘孽。”
正嘯歎了口氣放下筆看向了若辰,茉雲此人間歇性發瘋實屬正常。
“而且是單槍匹馬,深入了他州的水域之地,要知道有些是朝廷都不插手的地界。”若辰也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