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辰輕輕推門而入,看見正嘯就趴在床邊睡着了,他深吸一口氣,門響聲驚醒了正嘯,正嘯支撐着起身轉頭看見是若辰。
“還好嗎?”
正嘯的眼神頃刻間恢複了冷峻,抽過了披風說道:“萬莫守在此處,執禮和其餘人随我速回軍營。”
“是!”千山他們抱拳說道。
“萬一她醒來……?”萬莫望向正嘯說道。
正嘯冷冷的穿上了披風走出房間說:“你就說你在山下撿了她的小命!”
“啊?”
“不要提起我,此乃軍令!”
“是!”萬莫馬上說道,他為難的想着撓撓頭。
“她醒來,此事幹完了,下一步必然要去找倪尚算賬!”若辰指着說道,“你指望萬莫押住她?”
正嘯皺眉看向滄海說道“滄海,你也留在此,她若醒來,立刻和萬莫将她綁來南關,不管她說什麼廢話。”
“是!”滄海亦馬上抱拳說道。
正嘯再為未回頭看一眼,飛身上馬疾馳而去,他的烈馬踏雪而去之時,茉佳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突然她覺得自己眼眶微潤,自己是怎麼了……
若辰将銀兩留給了滄海和萬莫,執禮則去跟山裡人家道了謝,并亦留下了銀兩。
衆人随着正嘯一路往軍營疾馳而去,一路片刻未停,千山擔憂的望向正嘯,不知他傷勢是否承受得了,他還身上有毒戎的寒毒掌之毒。
而正嘯卻頭也不回的往南關疾馳而去,她還未醒,縱使心中有再多的牽挂,他也不能回頭,他必須在欽差來之前趕往軍營,他不可以再一次讓朝中欽差撞見自己擅離軍營,幼時爺爺曾告訴自己,自己不可以有軟肋,若有便不可将軟肋置于衆人前……
所幸趕到了軍營之時,欽差還未到,而一個時辰之後,欽差就駕臨了軍營,正嘯親自帶着欽差胡大人視察了整個軍營,若辰再陪他去城裡接風飲酒,胡大人顯得甚為滿意。
欽差剛走出軍營,正嘯便轉身疾步走回營帳,回到營帳之中,他捂着胸口,筆直就失去知覺般倒了下去。
“少主!”千山立刻沖上來扶住他。
“少主,這是怎麼了?”執禮錯愕的上前亦扶起正嘯。
“快去請白神醫,他以内力吸走了方茉雲體内的寒毒掌之毒。”千山低聲吼道,他也明白正嘯如此強撐,到了營帳中才倒,定是不想影響軍心。
“我去尋!”謝青馬上轉身說道,執禮和千山馬上将正嘯扶到床榻之上。
白神醫馬上趕來給正嘯探脈:“他體内為何這麼重的寒毒。”
千山本欲将事情的始末說出,可是自己亦是體力不支,一口血吐出倒了下來。
白神醫又馬上起身為千山探脈:“怎得都如此消耗了内力?”
晚上若辰聽聞正嘯倒下,安頓好胡大人,讓何友陪着,自己馬上趕回了軍營,此時千山醒來,将事情的始末原委都說了出來,衆人頓時愣住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體内如此重的寒毒。”白神醫一邊收針一邊歎息道。
若辰深深吸了口氣望向正嘯,良久之後,淡然的笑了,自己千萬次的想問,可知道他都會否認……
執禮和謝青走出營帳,執禮倒是顯得異常平淡,謝青卻笑了看向執禮:“沒想到你這般平靜?”
“老太君曾說過,讓少主有血有肉的活着挺好,他兩的事,我等不要插手……”執禮擡頭望向星空說道,“可毒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關外此處?不論如何抓了他,必能軍心大振,而且此次危機總算緩解了。”
翌日清晨,正嘯才醒了過來,白神醫正撤着針無語的看向正嘯:“知道這寒毒掌的厲害吧?我暫時亦隻能壓制。”
“什麼?不能解毒?”執禮吃驚的望向白神醫說道。
“要毒戎的解藥才可全解。”
“能壓制多久!”若辰看向白神醫的說道
“十餘年沒問題吧!”
“那便夠了。”正嘯捂着胸口起身說道。
“盧正嘯!”若辰沒好氣的望向他說道。
“未必十年,我還滅不了峑戎,拿不到解藥,那不活也罷!”正嘯亦沒好氣的說道,“還有此事不要讓人知道,特别是家裡。”
“此事指哪件事啊?你中毒的事,還是方茉雲的事啊。”若辰整理着衣袖不鹹不淡的看向正嘯說道。
正嘯頓時沒好氣瞪向若辰,執禮他們都伏低頭忍着笑。
“行,兄弟一場,替你保密。”若辰嘴角上揚看向正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