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白寶足球部的大家。但實話就是他們跟不上玲王,所以也理所當然地沒有被玲王當成是隊友,别說矛盾了,就算是真心地溝通都沒有過,更多是随波逐流。而我和凪都是随性過頭的人,哎呀……雖然順風順水所有人都聽安排走到了全國大賽前,但這樣子還想一步步往前的話,是不夠的。”
“你現在是為了他們在指責我麼?”
“不是啊。”明石愛理心想凪你這家夥居然真的料到了啊,“我更喜歡玲王,所以我偏愛你,所以我會找到你。我是覺得隻看到了勝利和失敗是不夠的,朋友間隻有包容和安排也是不夠的……具體的說不出來,總之好的不好的東西都經曆一遍就明白了。玲王現在是第一次接觸到,一口氣全通關吧!”
“我很開心。”
明石愛理的額頭上還有紅印,鬓邊的碎發因為汗水黏在了臉頰上,模樣狼狽唯獨眼神平靜地閃着光,她笑了起來:“畢竟玲王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想要和我說這些呢。”
“啊……嗯。”禦影玲王勉強擠出幾個音節。
我也不是那麼不會安慰嘛。明石愛理得意地摸了摸鼻子,難得謙虛了一回:“不過我真的不太擅長安慰人,怎麼說都是自己想通最好。玲王,快點想明白吧,别讓寶物蒙塵啊。”
“沒人會直接這麼說的,這不就代表了前面全是費盡心思的安慰麼?”
“都知道了我費盡心思還不受用,好糟糕的人哦。”
“太任性了。”
“不行麼?”
“……如果是愛理的話,再任性一點也沒關系。”禦影玲王如是說。
明石愛理忍不住哈哈大笑。
禦影玲王就在此刻想完蛋了、沒救了、死路一條了。他就這樣面紅耳赤地徹底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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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老在看我?”明石愛理問。
冰織羊張了張嘴:“嗯……明石桑受傷了的話,汗水會不會影響到傷口愈合?今天就坐在場邊也是可以的,對吧?”
其他人也做不出那種讓人頂傷上陣參與訓練的事情,稀稀拉拉地應和着。
“這個原因啊。”她很意外,随即擺擺手,“謝謝關心。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
明石愛理今天出現在衆人面前,額頭貼了塊非常醒目的白色紗布,是那種一眼看過去注意力就飄到紗布上的程度。但是她完全沒做任何解釋,跟沒事人一樣照常安排訓練和做好記錄,惹得一衆心中暗自漂浮出了許多猜測。
她覺得自己完全不用包成這樣。
回去的時候剛好碰見住在隔壁的帝襟杏裡,她大驚失色後強硬地按着愛理做了冰敷,又塗了藥油,第二天早起敲響門是藥油加紗布的套餐。她幾次弱弱地想說不用了,都被帝襟杏裡強盛的氣勢壓了回去,讓擡頭就擡頭,說往左就不會往右。
過了一會繪心甚八居然也知道了這事,沒說她行事沖動,隻是冷酷地說這種坎都跨不過去他禦影玲王就該收拾包袱滾蛋。
明石愛理:“繪心老師,青少年的心理出現問題可是非常嚴重的,比如什麼生出心靈間隙被遊魂寄宿、突然苦夏開除人籍、在路邊撿到筆記本升格為神……”
繪心甚八:“不要叫我老師。”
明石愛理:“繪心老師你完全沒聽我說的後半句吧……”
繪心甚八:“你什麼時候說出點有價值的内容時我會考慮的。”
帝襟杏裡忍無可忍,臉色一黑:“——你們兩個都給我安靜!”
其實就是普通的腫了一點而已,門将長期摸爬滾打,少不了出現淤青和擦傷,不小心用臉接球還會被砸出鼻血或者牙龈出血,落地姿勢不對有可能抽筋崴腳甚至骨折。了解傷勢就是保護自己,她知道這種程度的腫脹冰敷之後一兩天就能好,就算放着不管幾天後也會自然消腫,那她當然懶得處理。
但是杏裡小姐都嚴肅地說了要更重視一點,那她就重視一點吧。
冰織羊沒問她發生了什麼,隻是默默地幫忙多跑腿了幾次,很有他個人風格的體貼。
明石愛理磨磨蹭蹭地在他們的訓練室多待了一陣,後面實在挨不過去了才拖沓着腳步去了另一邊。倒不是她多舍不得,隻是,想也知道等會要費一番口舌……
她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是想到要面對糸師凜就覺得頭大。他絕對會問到,說是自己撞牆上了也不是不行,可這沒有一定要說謊的必要。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等問到她頭上了來再說。
明石愛理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很快把這事抛到腦後,腳步也重新變得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