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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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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洛蘭·達巴迪認識明石愛理。

他就算不認識她,也認識她脖子上圍着的那根圍巾。

是入冬後糸師冴戴過好幾次的那條,品牌方今年的冬季新品,在不久前神秘失蹤。誰能想到是被他送了出去……

歐美人看亞洲面孔總有些臉盲,但糸師冴絕對是個例外,這張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年輕面孔無疑令人印象深刻,像是碎玻璃中的冰刀,又像是未經切割的礦石,總歸是銳利的。喜歡找他來代言和拍攝廣告的品牌,除了常規的運動品牌,還有一些手表、服飾甚至護膚品品牌。

當然,糸師冴愛惜自己的羽毛。

但他對這些瑣事一竅不通,亞洲形象大師?地區代言人?某系列的合作代言?一次性買斷年限?還是幾年一簽?糸師冴隻提出他的要求,為他一一實現就是吉洛蘭的工作。部分品牌方會寄來很多搭配好的商品,等他穿着那些亮相于街頭、球場或者是看台上,糸師冴也不會拒絕。但這些都是他來到馬德裡的第二年至第三年才發生的故事了,吉洛蘭為他感到高興,同時也感到頭疼,糸師冴在鏡頭目前少說話就是對他的最大福報。

也就是第三年,糸師冴對吉洛蘭說,幫我寄一些東西回去。

回去。吉洛蘭遲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是在說霓虹。糸師冴不喜歡霓虹足球,呃,這一點表現得很是明顯,他也幾乎從不提及他的家鄉、家人和朋友,隻是偶爾在收到來自遙遠東方的快遞時緘默地分神片刻。

吉洛蘭覺得這是一個好的征兆,忙不疊答應下來。然後發現他“一些”這個量詞用得非常精準,打包完是一個巨大的箱子,裡面亂七八糟什麼都有,非常具有契約精神的全部是他代言的産品,有些是一式兩份——不過不是品牌方寄來的那些,盡管一大半他都還沒拆封。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買的。

收件人就是明石愛理。日本人的名字不是那麼好發音,拼出來字母容易缺胳膊少腿,糸師冴就把她的名字寫在酒店的便簽紙上,用迎賓水果壓在床頭。

後面吉洛蘭又寄了幾次,這還是他第一次和真人見面。

明石愛理跟坐在司機位置的經紀人吉洛蘭打完招呼之後,就隻和他聊天。她連後視鏡都不想多看一眼,更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和糸師冴講話,她知道現在自己怨氣滿腹(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糸師冴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兩個人一旦起了口角都是嘴上沒個把門的,給士道龍聖看笑話麼?

吉洛蘭也感覺到了車内微妙的氛圍,如果不是山路,恨不得踩下油門壓着最高時速把人送到地方,以縮減在車上坐牢的時間。

到地方之後,足聯已經派人等在了大廳。明石愛理和士道龍聖第一次被征召都需要簽幾份協議,未成年人簽合同規定要法定監護人在場,明石齋一已經到了會客廳,她就先過去了。

明石齋一站在窗邊。他的西裝外套和西褲都熨燙得一點褶皺也沒有,白色襯衫扣到最上面那一顆,深色的領帶用領帶夾固定得一絲不苟,淺灰色的馬甲的扣子的孔眼都在同一個方向,就連眼鏡鏡片都沒有半個指紋殘留,锃亮反光。

剛剛那些小情緒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明石愛理第一眼看見男人都沒敢認,他穿這身去參加婚喪嫁娶都合适,穿來簽合同實在有點大材小用了:“啊?有婚禮麼?”

明石齋一擡腳時皮鞋響亮地磕在了邊櫃上,他一個踉跄看上去要原地暈厥過去了:“你要結婚了?”

明石愛理:“?”

明石齋一顯然有點不知所以地緊張,他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早知道當年就該在老家參加競選,提議推遲法定結婚年齡,五年,不,十年……”

明石愛理貼心地建議:“老爸你幹這行沒什麼競争力吧?要轉行去當律師或者醫生麼?”

糸師冴在旁邊看着覺得明石愛理是這個德性也算得上是根源可查,在明石齋一哆哆嗦嗦地下單法典之前,他說方向走錯了,辦公室在走廊盡頭。父女兩個都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明石齋一迅速闆正着一張臉說冴君,小女承蒙你照顧了,十分感謝。

糸師冴的回應在“用不着你說”和沉默之間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哪怕他覺得自己為明石愛理收拾爛攤子的次數遠勝這個親爹。總之,這讓場面終于看上去正常了一點。

不亂茑和U20的教練都在辦公室裡。已經秃頂的白發男人笑呵呵地對年輕的球員說着年少有為、早就知道你的事迹、期待你未來的發展之類的客套話,教練在旁邊仍然闆着張臉,明石愛理好奇地問了句是麼?是哪方面的事迹?辦公室安靜了一瞬間。

吉洛蘭幾乎驚悚地發現此時糸師冴露出了一個笑。

不亂茑覺得她是在明知故問。還能是什麼好話!一個刺頭,一個乖張的年輕人,上來開口就要當主力?他們都計劃好用冷處理好好壓一下明石愛理的性子,壓個幾年上不了場她自然知道放低姿态了——霓虹也不是那麼缺乏天才,更何況聽話的工具遠比鋒利到會割手的工具要好用。

明石愛理先前在全國大賽吸引了衆多目光,開始足聯還不以為意,後面輿論風波醞釀到【對比曆代門将數據】、【足聯的球探工資拿來幹嘛為什麼沒接觸球員】、【選擇藍色監獄是否是因為受到打壓棋走險招】的時候,他們已經控制不了了。就連記者采訪問到是否期待被國青隊招攬,她哂笑說道那就等這發生了再說,單單一句話也被解讀出五六七八層意思。後面明石愛理進入封閉集訓,輿論壓力就全抛給了足聯。

這時再回看她走來的曆程,驚覺似乎是步步都有含義。她在原先的隊伍表現得好實際上也是變相被壓了一頭,所有人對一支強隊的期望是無限升高的,做得好是應該,他們的鬥争大多數時候體現在前場和中場;當她轉到弱隊,再把這支隊伍帶到大衆視野裡,一個完美的拯救者,聚光燈自然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這樣心眼多的球員就更不是什麼聽話的人了,教練鐵了心要将她繼續壓下去。到了這地步,足聯硬着頭皮裝死下去也不是不行,隻是牽扯到藍色監獄,淘汰者出現得越多,對足聯的問責就越多,他們需得先下手為強……糸師冴要是能加入U20,名聲和金錢都能摟回來,他就算是現在想把天捅個洞出來,不亂茑也會去想辦法的。結果他要的人裡面又有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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