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留徹平無奈地抱怨:“是聚會啦!我還問了你要不要來的,小愛你又不看消息。”
明石愛理掏出手機解鎖,給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桌面,紅彤彤的99+信息提醒挂在大部分軟件上。她語氣很平靜地說:“我還沒回完前天的份。”
音留徹平:“……我是昨天發的。”
明石愛理:“嗯,那我應該明天就能看見了。”
烏旅人扒住雪宮劍優的手臂更是笑得直發抖,原來會說“不好意思,我才看見消息”的人是你啊?!
明石愛理吐槽他也有自己的電話号碼,怎麼想都是直接打電話來得快。但是哪像她說得那麼輕松,一般來說就算是給朋友打電話也會發信息确認對方是否有空接聽才會撥出,音留徹平幹笑兩聲都沒辦法跟她的非常識性常識做鬥争了,隻說好的好的下次一定。
她真的不覺得來電會是一種打擾。消息刷新得太快,明石愛理每隔一段時間看幾乎都有消息被壓到最底下,她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空回,所以邀約或者是緊急的事情還是通話更合适。糸師凜白天給她發消息三個小時内沒收到回複就會直接打過來,而禦影玲王發現她有群發的習慣之後就減少了發信息的次數轉為打電話,這兩種應對方式她都覺得沒毛病,所以其他人這樣做其實也沒什麼。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嘛。
他們聊天的時候,兩邊對碰進度都已經來到了叫嚣着用第二場比賽決出勝負了。她一聽立刻轉頭,雙目灼灼,臉上滿是期待:“什麼?還要踢比賽?”
“……………”
一時間竟冷了場。
凪誠士郎臉上投下一點陰影,幽幽地說:“愛理。我會死的。”
明石愛理憐愛地說:“不會的。凪,你會死在該死的地方。”
凪誠士郎:“啊……那還不如死在你手裡。”
明石愛理:“想什麼呢,會被禁賽的。”
凪誠士郎:“說得也是。”
禦影玲王欲言又止,剛剛才發生了那檔子事,雖然好像平靜無波地趟過去了——這還能算是什麼好事!他自我感覺此刻好像也沒有約束兩人的底氣,不痛不癢地說了句:“說這個也太不吉利了……”
……何止不吉利,會從此被人生禁賽的啊!更恐怖的對話出現了!愛空本來以為糸師冴和士道龍聖已經是極限,沒想到對面還有重量級的,師妹你在欣賞男人的品位方面是有異食癖麼。
受不了的人并不隻有奧利弗愛空一個,從來見過這副架勢的U20衆人都露出了牙痛的表情。這反而激起了藍色監獄衆人的對立情緒。是。雖然我們也嫌棄,但你們憑什麼嫌棄……這樣無用的競争意識讓他們紛紛露出了輕蔑的表情:連這都沒辦法習慣,真沒見識。
明石愛理懶得管他們兩邊到底打什麼眼神官司,鎮壓住凪誠士郎的反抗之後催促道:“到底來不來?”
這個性命攸關的問題再次被急迫地抛到中間,衆人本來已經休息好的膝蓋、小腿、肩膀都開始隐隐作痛,但比賽的話題已經被放了出來,再收回也不是個事,愛空幹笑着說雖然說是比賽也沒說是足球啦,偶爾來點其他項目也不錯。
頓時有人附和是的是的,在遊戲廳決出勝負是男子漢的浪漫。
随即立馬有人反駁,浪漫個屁,二十幾号人去遊戲廳是要攻打地盤麼?
下一個提議再次飛出來,那就去練歌房!用機器打分來判斷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又被駁回。我們才剛從練歌房裡出來。誰不敢置信地說剛過中午你們跑去唱歌是有病啊?
沒等兩邊再次嗆起來,愛空當機立斷地指向了不遠處二樓保齡球館的招牌:“不如去——”
“——去打棒球。”
一隻手拉扯着他的袖子指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明石愛理見其它人聞足球色變,也頗為理解,她要是一口氣吃太多的漢堡肉,就算這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短時間内也不想在餐桌上看見。于是她體貼地提出新的建議:“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機會難得,當然是去打棒球啦!”
其實這也是你想幹的對吧。愛空無言地看着揪住自己衣袖的那隻手,憑借這種自我程度,她跟藍色監獄的相性難怪這麼好,但這種小事倒也無所謂,他聳聳肩改口道那我也跟棒球一票,還有誰有其他想法麼?
在場會唱反調的人才是極少數,助教拿下了傾倒形勢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