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
看到治理羅浮的大忙人出現在這,白露不由得有些警惕,“你怎麼在這?該不會——”
“放心,放心,我今日休假,公務的事就暫且放在一邊了。”
景元眼睛眯成一條線,像隻惬意慵懶的獅子,“我不過是出來買杯飲品解解渴,至于什麼從丹鼎司偷跑出來的銜藥龍女,景某未曾見過,倒是有幸觀賞了某位足不出戶的小女耍了一回民間戲法。”
白露對景元的上道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被他最後那突兀的用詞搞得雲裡霧裡的,“将軍你在說什麼啊?哪裡有戲法啊?”
“這就得由你自己發現了,戲法其妙處精髓就在于不可道破。”
瞧着白露陷入苦思冥想,景元似笑非笑略帶深意地看向你,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砂金倒是能明白這個一看城府特别深的男人話中的深意,他剛剛看到了,你趁着白露不注意的時候,對她偷偷使用了命途力量,大概是一種降低存在感或者是蒙蔽人感知之類的秘技吧,所以剛剛有幾個喬裝打扮嘀咕着‘白露大人到底去哪’的人就這麼的和白露擦肩而過了。
果然一切都瞞不過将軍,你心虛地咳咳了兩聲,向他保證道:“将軍,等天色晚了,我會親自送白露大夫回府上的。”
“星陽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
景元笑了,笑容帶着莫名的慈祥,“你和白露想必都在宅邸裡悶壞了,能結伴同行是再好不過了,這巡镝拿着,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就用這個買吧。”
你收到了景元贈送的荷包,荷包鼓鼓的,将軍出手真大方,“謝謝将軍!”
等等!為什麼這個男人給你錢,你就要?!
砂金發現了華點,貓咪瞳孔地震地看着你就這麼心安理得地接受男人給你的财物,将荷包塞進口袋裡的動作是如此的自然,顯得十分熟稔。
……而他呢,他給你錢,你就堅定地回絕,送到你手裡的禮物你也是推三阻四的。
原來……你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客氣的。
還是說……隻有這個男人,對你是特殊的?
“說起來,這莫非是狸奴?”
景元注意到了被你抱着的蔫巴蔫巴團成一團的小貓,瞬間被可愛到了,手指意動,想摸。
“是哦。”
你抓着貓咪的腰腹,将他展示給景元,介紹道:“這是朋友寄養在我這的,它叫咔咔,很可愛對吧?”
“嗯……”
景元視線與小貓平視,看着貓咪對他怒目而視的樣子,景元神情有點茫然,這隻狸奴,怎麼好像很讨厭他的樣子?他做了什麼嗎?
這隻貓眼裡對他釋放出的攻擊性比景元養的獅子還要兇猛,它張嘴,發出了威吓低沉的一吼,像是要把他喝退,竟然不是咪咪叫!
夢想擁有一隻狸奴但機緣各種巧合一直沒實現的景元,此刻,不得不說,各種令使級别的強敵何曾怕過,骁勇善戰的他,被一隻狸奴的态度給狠狠地傷到了。
景元有理由懷疑,如果不是你抓着,這隻狸奴可能會直接亮爪把他的臉撓傷。
原來他這麼不受狸奴待見的嗎?
你也對咔咔發出的聲音感到怪異,“咔咔,你怎麼了?”
景元發現,當貓咪被你轉回去,面向你的時候,就立即換了張臉孔,圓潤的貓眼泛着無辜的淚花,它像是受到驚吓了般,柔弱地朝你輕輕地咪咪叫,像隻委屈受到欺負感覺要碎掉的小美人,令人心生憐愛……也令得什麼都沒做還被隻狸奴傷碎了心的景元還得背上一口大鍋。
“……”
此刻,就連對狸奴有着狂熱情結的景元都不得不公正地感慨一句——
好茶的狸奴!
“抱歉,将軍,咔咔送到我這裡前受到過些人類的虐待,所以可能有點怕生。”
你安撫地摸了摸受驚的咔咔,有點不好意思地向景元解釋道。
怕生?這隻狸奴的心眼子讓景元都自愧不如。
比對狸奴濾鏡的破碎,景元現在更擔憂他養的小白菜該怎麼是好,一隻狸奴就能把你耍的團團轉。
景元無奈地摸了摸你的腦袋,你懷裡的貓立馬就發出凄厲的叫聲,合像是你要抛棄了他。
景元的手頓了頓,這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狸奴?占有欲這麼強?
“真是奇怪,這狸奴的性情怎麼變化這麼大,不會是生病了吧?”
白露作為醫者,提出自己的見解,“星陽,這隻狸奴莫非還沒有絕育?我從書裡看到,家養的狸奴最好還是絕育,否則在發/情期會撓傷主人,對身體也不好,為了狸奴的身體健康着想,最好還是絕育。”
絕育。
你不禁低頭去看咔咔的反應,咔咔不知道你們在講什麼,它隻是用一種脆弱的帶着戀慕,小心翼翼地看着你。
此次外出明明是咔咔想要的,可是外面的風景并沒有引起他的興趣,反而又一下子打回剛送到你手裡的模樣,或許一直都是這樣?
“我回去和他主人商量一下吧。”
你将貓咪抱的更緊,“咔咔不同于一般的狸奴,比較内向敏感,讓你們見笑了。”
完全被一隻狸奴給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景元和被你緊緊擁抱着的狸奴那挑釁的眼神對上,他雖然沒擁有過狸奴,但這一隻,心智上未免也太接近于人類了吧。
“我突然想起來有要事找符卿商讨,就不打擾你們了。”
景元同你們微笑道别之後,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
揮别景元将軍後,你對上懷中貓咪的眼神也嚴肅了幾分,你在試圖教導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貓——
“不可以對将軍無禮!”
“喵……”
你竟然為了别的男人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