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燭火昏黃跳躍,午夜的幽香陣陣,起伏的風移影動,珊珊可愛。
簡町原的肩膀瑩潤,衣裳大大咧咧敞開,豔色沿着衣襟蔓延,籠山罩水。
一截白淨修長但過分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書脊敲了敲。
系統欲哭無淚:[……]
如果忽略掉聲音,面前的場景是多麼唯美啊。
明明簡町原的容貌氣質都是穿入師尊文的天選之子啊,可是……為什麼這個狗嘚玩意會是這個畫風!?
五一也很無語。
簡町原就貓在他旁邊的被窩裡,一雙眼睛真誠明亮,明明應該是軟語溫存的場景,結果……
他被迫坐得筆直,手上還捧着一本心法。
眼角餘光撇了一眼旁邊的人。
簡町原敏銳地發覺了五一的視線停留,義正辭嚴的批評道:“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字嗎?看書啊!”
五一:“……”
系統奔潰:[……]
說好的先天師尊文聖體呢?
一個大美人,雖然是畫風迥異的大美人睡在你旁邊,任誰都沒辦法心平氣和,五一開小差,問到:“你平時也是這樣教導你的徒弟的嗎?”
簡町原撓撓腦袋:“哪樣?”
“呆在别人塌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别人。”
簡町原詫異:“為什麼關心這個。”
“我隻是關心你的徒弟是不是騾子成精。”
“?”簡町原簡直是義憤填膺,右手握拳往大腿上重重一捶,上下嘴唇一開一合和小快闆似的,又開始了:“我就叫他們學習這麼一會會就是要他們做牛做馬當騾子了嗎,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活得太滋潤了,太放縱了,一點點學習的苦都吃不下,長大他們能幹什麼?”
“現在不吃學習的苦,以後就要吃生活的苦!”
五一又笑了,忍俊不禁:“噗嗤……”
他前仰後合。
其實他的意思是,騾子:是沒有生育能力。。。
五一摸了摸耳骨上的銀釘,還是那樣溫柔好奇的語調:“所以你也這樣對待你的徒弟嗎?躺在他們身邊督促他們學習。”
簡町原生動形象地描繪場景:“不是,我一般會把我的弟子們放在同一間屋子,屋子裡面隻有桌子和椅子,還要在屋子的周圍開滿大大的窗,我就呆在窗外,我會永遠永遠……看着他們。”
系統後怕:[……]
宿主,你好陰暗好扭曲啊!
而,五一關心的是:“你不止一個徒弟?”
天呐,這麼弱小斯文的人怎麼還收那麼多徒弟啊?該多忙啊。
簡町原老實:“曾經我的徒弟更多。”
五一:“你是丐幫的嗎?”
簡町原:“……”
五一還是問他:“為什麼是曾經?你的徒弟呢?難道徒弟不是一個一個累加的嗎?”
他頓了頓,有點怕觸及簡町原的傷心事:“你以前的徒弟離開你了嗎?”
簡町原:“也可以這麼說吧。”
他們上大學了,而自己穿進小黃文裡了。。。
他越想越不對味,突然反應過來了,暴起拍了拍五一的大腿,把人家正直勾勾對着自己的腦袋一扭:“問問問,問什麼問,你是不是不想看書,一天天的,一叫你看書屁股就和長針了一樣坐不住,那麼愛說話是不是?”
教育完了,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對啊,五一又不是他的學生,他剛剛是在幹什麼?
簡町原驚慌失措的把自己的爪子縮了回來:“呃……”
可是對方老老實實把頭低了下去,埋到了書裡:“我是不是讓你傷心了。”
簡町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