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町原:“……”
我去他爹的清冷師尊。
原身到底是什麼玩意。
辰乙看着簡町原掙紮,表情越來越嫌惡:“更惡心的是,師尊修為盡散了,這時候就不把師兄當透明人了,也能對我溫聲軟語了。”
簡町原:“……”
不是這樣的啊喂!
他隻是換人了啊這!
董道的劍意分做數十道金光,在桌子上來回呼嘯,試圖戳破符咒化作的鋼鐵牢籠。
辰乙滿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師尊這麼能裝,我可不知道師尊是真的忘了還是假的忘了。”
簡町原還在掙紮:“忘了什麼?”
他這個人很大度的,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化幹戈為玉帛,不至于啊。
辰乙聳了聳肩:“當然是我要殺了師尊啊!”
“沒錯,是我用法器冒充蕭無役的手法,讓師尊倒地不起,讓師尊修為跌破金丹。”
簡町原頭腦沸騰:“不是,系統……”
系統也急得團團轉:[确實是他冒充的蕭無役,我不是怕影響你們的師徒感情嗎?嗚嗚嗚,宿主,怎麼辦啊⊙~⊙]
簡町原惱了氣了想殺人了:“你死!”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說,天天就知道說那什麼迷/奸,藥/奸,np小遊戲。
“原來我以為師尊什麼都不記得了,還松了一口氣,結果師尊竟然當着師兄弟的面說我會煉器,你要是真的忘了,怎麼知道我會煉器。師尊,你裝得太不像了。”
簡町原無聲尖叫:“……”
我記得個鬼啊!
我裝什麼了?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系統,不說是二徒弟傷了自己也可以啊,那對方會煉器的事情也别說啊!
辰乙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渾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現在好了,我什麼都說了,不管師尊記得還是忘了,師尊都得死了。”
簡町原:“……”
那你别說啊。
“放心,師尊,跟着你,弟子别的沒學會,但是學會了裝。”辰乙微微一笑:“我是不會叫别人看出來你是我殺的。”
他開始像反派一樣話多,分享自己的計劃:“聽說阮湘這裡有一隻魚妖,用魚須傷人,後把人的屍骸就近找湖沉下。我會栽贓嫁禍給那條魚的。順便,為了不落馬腳,徒兒找到那條魚妖,殺了他,為師報仇。”
簡町原手邊水壺裡面的五三撲通撲通:“……”
青兒比簡町原還要着急啊。
沒人告訴它今天遇到的這倆師徒都是神經病啊。
辰乙挂上了滴水不漏的笑容:“用師尊你的死來讓弟子多一樁為師報仇的美談,也算是師尊給弟子留下的唯一價值了吧。”
青兒:“……”
那魚呢?
魚做錯了什麼?
簡町原大叫:“你神經病啊!”
愚蠢的系統,神經病的徒弟和即将被栽贓嫁禍的魚都在自己面前。
早知道他就不打這魚妖了,怎麼還給二徒弟省事了呢。
“你冷靜。”簡町原還在四處結着法印:“徒弟,我是真想和你化幹戈為玉帛的,我們好好聊聊?”
辰乙的眸子裡面滿是偏執:“晚了!”
“!”
突然,符咒緩緩升起,迸射熾姹的火光籠罩,紅繩纏繞,更快就将簡町原淹沒。
意識即将朦胧。
好像什麼也看不清了。
好疼啊。
耳邊的聲音漸漸失真。
自己被紅繩包裹成了一個繭蛹,目光所及,首先是血紅,然後是濃得化不開的漆黑。
簡町原強撐着眼皮,好像是死了,無聲飄蕩。
電光火石之間,那片黑突然像裂帛一樣被一束銀光撕開。
簡町原先是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頓時瞳孔一縮,琥珀色的虹膜倒映起了一道人影,他的視線駐留,睫毛顫動,眼神定住就劃不走了。
面前的人影一身苗服,耳邊的銀色流蘇輕輕晃動,俾睨一樣歪了歪腦袋,容貌瑰麗,他的腳下,是蛇,是蟲,是鼠……
是五毒,蠱師?
簡町原恍然大悟:“蠱師?”
他叫了一聲:“五一?”
那邊警覺盯着五一的二徒弟也喝了一聲:“魔頭蕭無役!”
簡町原:“……”
不是,你們掉馬那麼整齊的嗎?
同一天!
一個冒牌的魔頭,一個真正的魔頭。
簡町原左看看,右看看,心裡呱呱亂叫起來:我想靜靜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