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門便進了一個古色古香的三層閣樓,但是裡面的裝修卻偏現代,整體有一種古怪的荒謬感。
一樓是一個通透的大廳,裡面點着幾百支搖曳的蠟燭,除此之外,裡面還有很多造型繁複而精緻的吊燈、壁燈和落地燈,在整個閣樓裡都鋪滿了溫暖的光。
右邊的承重柱上雕刻着盤旋而上的飛龍,旁邊擺着挂着一個金絲鳥籠,裡面一隻五彩斑斓的鹦鹉看着進來的兩人也忘了啼叫,顯得有些呆。
一樓整體是有些很空曠,除了一張擺着精緻茶具的桌子和幾把看上去就貴的不得了的椅子以外沒有别的大家具,倒是四面牆邊都擺了很多小巧而精緻的木質玩偶。
蘇清晚看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玩偶,發現是幾隻麻雀,雕刻着黑不溜秋的毛,雖然很逼真,但是也不怎麼惹人喜愛。
他喜歡五顔六色的東西,不喜歡黑色。
二樓和電視裡面演的那種古代的客棧酒樓有幾分相似,中間鑿出一個橢圓形的垂拔,周圍有一圈高約一米多的木質圍欄。
圍欄上面好像雕刻着一副畫卷,但是因為角度問題,蘇清晚仰頭看了一會也看不清究竟雕刻了什麼。
不過他倒是可以從那個橢圓形中看到三樓的木質樓頂和橫梁上面畫着一個巨大而正規的“卍”字。
站着打量了一會未來的工作地點,蘇清晚突然感覺有些冷。
“先給他身份牌,不然他受不了。”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低沉而清冷的聲音,原本就冷的發抖的蘇清晚被這個聲音直接激得打了個寒顫。
“是,局長。”蘇清晚身旁的老李仰着頭恭敬的對着二樓圍欄邊的人說道。
原來是檔案局的局長。
蘇清晚往前走了半步,擡頭看向二樓。
一個男人正站在圍欄邊自上而下的打量蘇清晚,而蘇清晚同時也在打量他。
他穿着一身墨色的中山裝,胸口挂着一個精緻的白金懷表。一手扶着扶欄,深棕色的楠木襯得他的手指白皙,骨節分明。
雖然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清冷,樣貌卻是及其惹眼,一雙丹鳳眼透着精明的光,嘴唇有些薄,透着一股刻薄。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蘇清晚總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蔑視。
“局長好。我是蘇清晚,以後肯定會勤勤懇懇做事,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
蘇清晚也是在職場上摸爬打滾過的人,雖然眼下對二人的身份還存疑,但是也知道面對領導得笑臉相迎,所以此刻他的神情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甚好。”局長的語氣平靜得淡漠,說完便轉身走近了背後的房間,徒留蘇清晚看着他原來站的地方手足無措。
起初聽到他讓老李給自己身份牌時蘇清晚還以為他是一個比較好接近的人,可是現在有感覺這新領導好像有些孤傲。
“小蘇,這是你的身份牌,還有衣裳。”
老李取了身份牌過來,手裡還拿着一件墨色的衣裳,看上去和那個局長的有些相似。
身份牌是一塊圓潤的白玉吊墜,上面寫着一個詭字。
蘇清晚一接過身份牌便趕緊身上的寒氣一掃而空,他驚訝的問道:“老李,這身份牌竟然這麼厲害?”
老李點點頭:“自然,這裡面有局長放進去的寶貝。”說完他又指了指蘇清晚手中的衣裳:“這身衣裳你先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