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是我将你強行帶到了雪宮。”容說完便垂下了眼睛,不敢看蘇清晚的眼睛。
“為什麼”蘇清晚問。
“你要成婚了。”
蘇清晚驚訝的發現容在說這幾個字時語氣裡面竟然有難過和不甘,于是他心中的猜測越來越趨向于對事實的肯定。
“誰都會成婚。”
蘇清晚的語氣很疏離,帶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淡。
他在盡量讓自己回答的語氣貼近太子錦的人設,免得讓結局出現偏差。
竹簡上有記錄,太子錦為人冷漠,心思深沉,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
就像當初他之所以救下容,也不過是因為他需要在夏夷國的子民面前樹立宅心仁厚的象形罷了。
“可是...”容說着噤了聲,他擡起眼看着蘇清晚的眉眼,像是在極力隐忍着情緒,咽了咽嗓子說道:“我不想錦和别人成婚。”
蘇清晚:“.....”
蘇清晚沉默着斟酌自己要做出什麼反應才算恰當,雖然谷叢隐說在詭事裡面不用刻意迎合太子錦的行為,但是他還是想要謹慎一些。
蘇清晚記得太子錦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是女子,從未對男子生出半點迤逦之想!
蘇清晚眼珠一轉,假裝冷漠的一把推開容放在肩膀上的雙手:“放肆。我乃夏夷國太子,我的婚姻大事,豈是你能妄議的?”
容聞言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他擡手想要觸摸蘇清晚但是卻又垂下了手,他低歎一聲:“是我逾越了。”說完他便轉過了身,背對蘇清晚。
“送我回宮。”蘇清晚看着容的背影,等着看他會如何拒絕自己。
果然,容聞言肩膀一顫,他轉身看着蘇清晚,臉上有了莫名的堅定。他看着蘇清晚,鄭重的說:“我不會放你走。是你先亂了我的心神,怎麼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蘇清晚很想開導容,救下他是太子錦的随手之舉,而且救他的目的也并不純粹。
但是他現在就是太子錦,沒有辦法說太多。
“我何曾亂你心神?你既是雪族的王,應該知道擄走人族太子會有什麼後果。”
“我知。我隻求十天,如果十天之後你還執意離開,我便放你走。”
蘇清晚冷哼一聲:“我便給你十天。”多的時間竹簡沒給,蘇清晚更沒法給。
容聞言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些,他往前走了一步離蘇清晚近了一些。
蘇清晚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類似于現代的眼鏡的東西,鏡框是純白的玄玉做的,蘇清晚能看到上面流轉的光輝,是塊好玉。
“這個琉璃鏡可以讓你看見不一樣的顔色,我知道你是看慣了多姿多彩的世界的。”容說完便将琉璃鏡放在了蘇清晚的手心。
蘇清晚拿起琉璃鏡仔細打量,發現鏡框上面原來雕刻着繁雜的紋路,像是雲又像是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