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想想也是,世間很多無奈的事,就算眼前的人是檔案局的局長,也沒有特權。
于是,蘇清晚決定換個話題,免得提起領導的傷心事:“我想去看看太子錦的竹簡。”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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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竹簡上所記錄的和蘇清晚所看到的差不多,隻是多了幾段對錦的描述。
錦倚靠在屏風上面,手裡拿着一隻精緻而小巧的冰蝶。冰蝶的翅膀微微顫動,像是在翩翩起舞,伴随着細微的叮當聲,倒是顯得有幾分生機。
他的眼睛無意間飄向别處,透過窗棂,可以看到殿外的風景。
一個渾身雪白的人正躲在角落看着自己的方向,隔得遠了些,分不清他的視線落在哪裡。
錦回想曾經的過往,好像從未有人這般在意過自己。
也不對,有人在意過,但是他們在意的是自己何時會被扳倒,夏夷國的太子之位何時會空缺。
突然,那人動了。他好像朝自己這邊走了一步,但是又往後退了半步。他小心謹慎,唯唯諾諾。
錦扯了扯嘴角,既然十日後便要分别,又何必讓過程變得那麼無法難以忘卻。
蘇清晚低歎一聲将竹簡卷在仔細的放在書架上。竹簡一卷,塵封的過往将無人提及,錦和容的過往也不過就像是無數個苦命的有情人一樣,不得善終。
蘇清晚的手從竹簡上緩緩滑過,突然想起曾經在旋光之谷所見之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當初那個帶自己去池底的容,與在雪宮之外用畢生修為蕩開積雪的人不一樣。
可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說不清。再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當初是太子錦,之後隻是一個旁觀的侍衛。
蘇清晚聳聳肩,管他呢,反正都過去了。自己既然已經成功補全了檔案,那就不必要再庸人自擾,徒增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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