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久居高位,在衆人心裡有不可撼動的地位。他寥寥數語就将一衆兄弟心裡的不安掃淨。
“在墓裡,最忌諱心生恐懼,接下來的路,你們要一往無前!”胡庸說着淩厲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他們都知道那幾人之所以不能跨過石門,就是因為心中有了懼,才被守門魇拉入夢魇,走不出來。
“是!”依舊是整齊劃一的聲音。
胡庸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着蘇清晚招手示意。
“爸,怎麼了?”蘇清晚走到胡庸跟前。
胡庸看向他纏着紗布的手,叮囑道:“後面小心些。”語氣很是擔憂。
蘇清晚笑着回到:“爸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胡庸看着蘇清晚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次帶你來是好是壞。”
“自然是好的,這可是我第一遇到魇門,也算是漲了見識。”
胡庸聞言視線又落到石門外的早已沒了生氣的幾人身上,臉色有些暗。
“走吧。”胡庸轉身對着阿安和谷叢隐說道。
阿安跨步與谷叢隐并肩,走在人群前面開路。
蘇清晚落後半步,看着谷叢隐的背影有些困惑,他好像從跨進石門開始就在無視自己。
衆人往前再走了不過幾分鐘便被一堵石牆擋住。
石牆上一眼望去畫着一副線條流暢、色彩豔麗的神像圖。
神端坐在蓮花座上,雙眼微垂,俯瞰眼前的衆人,身披袈裟,左手握石斧、右手持長釘耙,雖是神像卻有一股讓人望而卻步的兇殘。
仔細的打量,還能看到神像身上布滿凹凸不平的利器鑿出來的痕迹。
看來,這個石牆原本是一塊巨石,被人打磨成了平坦石牆後又仔細的畫上了這幅詭異的神像,堵在這裡防止外人進入墓穴。
從進入地道到現在短時間内就遇上了三道防線,裡面藏着的寶貝肯定不止胡庸他們想要帶出去的神像。
“牆内,便是我們要找的地方。”胡庸的聲音很沉。
“老爺,要準備炸藥嗎?”一個人走到胡庸身邊問道。
蘇清晚看了一眼便認出是先前炸守門獸的那個男人。
竹簡裡面并沒有詳細記錄每個人的名字,所以蘇清晚目前并不知道他叫什麼。
“此門不可炸。”胡庸的神色沉寂如水,他朝着身前的谷叢隐叫到:“斯州,過來。”
背對衆人的谷叢隐聞言轉身靠近,依舊沒有看向蘇清晚,隻是低眉順眼的和胡庸交談。
“老爺,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去過的鄭王墓嗎?”胡庸問。
蘇清晚心裡一抖,斯州肯定記得,但是谷叢隐就不一定了。他盯着谷叢隐微顫的睫毛,看他面色如常的說:“記得。當時也有一面石牆,牆上畫着一副美人撲蝶圖。畫面栩栩如生,色澤豔麗,與現在的這幅圖除了出面不同,但是筆觸畫法大緻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