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阿安好像察覺到了蘇清晚情緒的波動,伸手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腕,低聲說道。
斯州确實沒有性命之憂,因為他自己動手打死了那些撲向他的重要部位的盤蛇,其他沖向他四肢的都交給了這邊的人。
但是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手臂和腿上各中了兩槍,流血不止。
蘇清晚從背包裡拿出藥然後跑到他身邊将他扶到角落裡,仔細的給他消毒包紮。
不管他最後能不能走出去,現在就先救着吧。
斯州慘白這一張臉,低垂着頭突然說道:“所以我才覺得你比不上大少爺。”
蘇清晚手裡的動作一頓,“為什麼?”
“你剛剛沒有開槍。”斯州說着嗤笑一聲:“婦人之仁。”
蘇清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後給他塗藥的手故意用了些力道,聽到了他的悶哼才回到:“槍沒子彈了,懶得上彈。”
“呵呵。”斯州冷哼。
“阿安!過來!”蘇清晚對着身後的人叫到。
“少爺,怎麼了?”阿安一直守在旁邊,聞言蹲下了身子,和蘇清晚平視。
“交給你了。”蘇清晚說着将手裡的藥都往阿安手裡塞,然後轉身就朝着胡庸走去。
阿安看了眼手裡的東西,然後轉頭打量着斯州說:“一個遲早要死的人,有什麼好救的?”
阿安的語氣平淡,就像是在問為什麼要救一隻垂死的狗。
斯州聞言擡起頭,和阿安四目相對,他的面容有些陰沉,臉上還有先前不小心沾染上的血迹。
阿安任由他打量,風平浪靜的面容上還有着少年特有的天真稚嫩感。但是斯州卻抿着唇沉默的看了他很久,等到阿安将消毒水潑在他的傷口上時才回神,冷聲質問到:“你究竟是誰?”
“我啊?一個向導罷了。”阿安說着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乖巧的很。
斯州卻是不信的,他靠着牆,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