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的視線落在邯氏身邊的女子身上,溫聲問道:“請問施主可信佛?”
蘇娘子本就清冷的面容聞言更加冷漠,并未回話。倒是邯氏開了口:“蘇娘子前日裡還與我一同前往寺廟祈福,怎會不信呢?”
蘇清晚回到:“貧僧見這位施主滿身貴氣,應當是個福澤深厚之人。”
此話一落,邯氏的臉上浮現笑意,顯然很是滿意,“她原先是個命苦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今日得大師吉言,也算是她苦盡甘來了。”
邯氏和蘇娘子并未在蘇清晚院子裡待太久便走了,扈文秉未曾離去,反倒是遣了人送上來一套上好的茶具放在石桌上。
“來,我來給大師煮茶。”扈文秉說着便坐到石凳上,示意蘇清晚坐到對面。
蘇清晚點點頭,也不推脫。他将禅杖立在一旁,雙手放在膝上,看着對面的扈文秉:“貧僧可否問大人幾個問題?”
扈文秉動作仔細的将茶具擺在面前,然後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蘇清晚:“大師問便可。”
“大人可知府中有一處廢棄的院子裡有人在...有異樣?”蘇清晚斟酌了一下,并未說的太直白。
扈文秉伸手輕撫下颚的胡須:“府中廢棄的大多是後院,平日裡都是叫給夫人打理,倘若有異樣,她定當告知于我,不過我從未聽說此事,想來應該是無異樣的。”
蘇清晚了然的點點頭:“貧僧知曉了。”
“可是哪處院子出了什麼事?”
“昨夜裡我和修發現有一處院子裡死過人,而且不是少數。”
“這!”扈文秉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睜大眼睛看着蘇清晚:“這不可能!何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猛地,扈文秉好像想到了什麼,試探者着道:“會不會是妖邪?”
蘇清晚搖頭:“不是妖,是人。”
“人...”扈文秉洩了口氣,無力的坐在石凳上,憤恨的說道:“府中竟然此等惡人,我定要将他捉拿歸案!”
“大人,你之前夜夜見異像,皆是因為貘妖作祟。貘妖入夢食人腦,但是貘妖不會主動對人下手,是有人在借貘妖之手想要悄無聲息的至您于死地。”
扈文秉伸手按了按眉心:“在我府裡作亂,又想要殺了我。我看他當真是無法無天!”說完,扈文秉看向蘇清晚:“大師,那貘妖可解決了?”
“已經解決了,大人可放心。”
“大師可需要我将府裡一衆人等叫來你面前問話?”扈文秉問道。
“我并不善于盤問之法,大人不必如此。”蘇清晚說道:“至于如何找到兇手,貧僧心裡已有辦法,隻是我可鎮妖卻不可傷人,所以事後此人要如何處理,還需大人來定奪。”
扈文秉聞言也知曉了蘇清晚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家有家法,國有國規。不論此人是誰,我定然秉公執法。”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