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在聽到黑衣女子說“無量香”時明顯一愣,但是看到香燃起後又恢複如常。
“開始吧。”黑衣人平靜的說完,朝旁邊退了一步,眼睛卻依舊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一個人恍恍惚惚的站了起來,眼神迷離。他走出人群,對着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拜了三下,然後爬上了石台。
黑衣人雙手合十立于胸前,對着石台上的人說道:“過往不究,前路無憂。”
躺在石台上的人聞言忽然變得格外興奮,他從衣袖裡抽出一把匕首,神情癫狂的擡手就想要往心髒裡面捅。
“住手!”院門口傳來一聲大喝,是扈文秉。
他一身铠甲,頭戴軍帽,手握長劍,對着院中的黑衣人疾步而來:“放肆!竟敢在我府裡為非作歹!”
扈文秉帶了幾十個護衛,在他走向黑衣人的時候動作迅速的将跪在地上的衆人制服,來躺在石台上那個人也被強行拽了下來。
黑衣人見狀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看着扈文秉。直到扈文秉一把扯下她的兜帽,嘴角才漏出一摸無所謂的笑。
“夫人!怎麼是你?”扈文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不是我?”邯氏眼光掃過四周,看着周圍的人,“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有備而來?”
扈文秉心裡的震驚還未退去,聽着邯氏冷漠的語氣皺起了眉:“我不知道是你。是子釋大師告訴我,今夜此院子裡會有異樣。”說道這裡,他歎了口氣:“他還叮囑我日落後不可飲食...”
邯氏聞言冷哼一聲:“他知道的倒是多。”
“是不是你在每夜給我送來的羹湯裡下了藥?”扈文秉問的小心翼翼,帶着一些不易察覺的期盼。
邯氏伸手解開披在身上的黑色長袍,裡面穿得是今日白天的衣裳,雖然如此,卻依舊讓扈文秉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格外陌生。
“是下了藥。”邯氏說着冷眼看向被侍衛護着的人:“大人打算如何處置我?”
“夫人...你為何要如此?”
“哼...大人如今知道關心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邯氏大笑一聲:“大人何時關心過我?”
“我...”扈文秉才一開口便又閉上了嘴,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他好像确實對自己的夫人關心甚少...
蘇清晚看着院中對峙的兩人,微微歎了口氣對着修說:“走吧,去捉妖。”
“嗯?這裡有妖?”修震驚,他并未感覺到有妖氣。
“嗯。”蘇清晚伸手提住修的衣領,飛身朝着一處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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