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日光偏毒辣,燥熱的風漸停,樹葉的搖曳暫歇,屋裡的三人相顧無言。
蘇清晚與谷叢隐相對而立,席溫站在蘇清晚身邊,一臉坦然的看着谷叢隐,眼中含着笑,裝作看不見谷叢隐冷峻的臉。
“他說他是詭事裡的‘詭’?”谷叢隐淡淡開口。
蘇清晚是點點頭:“我曾經救過還是人的他。”
“呵,那你們還挺有緣分。”谷叢隐垂下眼,對着蘇清晚擺擺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聊聊。”
蘇清晚看向席溫,無奈的往外走去。
在宿舍的門被蘇清晚關上的一瞬間,屋裡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立刻變得劍拔弩張。
“我以為你會繼續裝成‘過路人’,沒想到你選擇了騙他給自己一個‘貼心’的身份。”谷叢隐語氣嘲諷。
席溫挑眉,自若的說:“這次你來了,我如果還像之前那樣做個詭事裡的普通人,仗着和他的那層關系,他肯定更多的會事事與你相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想起我。”就像那次他是阿安,谷叢隐是斯州時,如果不是他将谷叢隐踢出詭事,蘇清晚絕對不可能和阿安那麼親近。
“所以,我要比你更加特殊一些才行。”席溫将特殊二字咬的很重,像是在炫耀着什麼。
谷叢隐的臉色越來越沉,忍不住嗤笑:“那你為什麼不敢直接頂着席沉修這三個字往他面前撞呢?”
席溫聞言神情瞬間凜然,他斜着眼漠然看向谷叢隐:“關你什麼事?”
谷叢隐斂起嘴角,沉默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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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宿舍一般都會有門禁,蘇清晚他們宿舍晚上十一點關門,雖然宿管阿姨大部分時間都是好說話的人,不過鐘鳴斯依舊很體貼的将聚會安排在了十一點之前結束。
這次參加的人都是參加過幾次聚會的“老人”,但是這是第一次這麼正式,所以每個人依舊很興奮。
還不到八點半的時候,人就已經來齊了,男女各12個随意的站在活動室裡面,鐘鳴斯拿出一堆均碼的僧袍遞給衆人:“換上衣服。”
“要不我們到地方了直接套上去吧,不然等會出去遇上人了多不好。”一個人提議。
鐘鳴斯搖搖頭:“不行,你們把外套脫了,直接穿上。”
鐘鳴斯态度堅持,衆人也不再有異議,都拿起衣服開始穿。
蘇清晚利索的換好僧袍然後問身邊的席溫:“怎麼樣?”
席溫也換好了衣裳,伸手替蘇清晚将衣領捋平,然後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一番:“不錯。”
蘇清晚聞言想起上次的詭事,得意的挑眉:“我做得道高僧更有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