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開始變得不平靜了,但是這些不平靜都隻限于那日參加了社團求知會的這些人裡面。
那天蘇清晚在門口守着,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有三個社員尖叫着跑了出來,滿臉蒼白雙眼無神,很顯然是被吓傻了。
當天晚上學校領導就知道了有學生發瘋的事,于是直接調了監控,又将所有參加求知會的人召集在了一起挨個訓話。
因為監控視頻顯示他們在教室裡面舉辦了求知聚會,期間鐘鳴斯行為詭異,随後便是幾個學生昏睡過去了,剩下的幾個人收拾好教室,将昏睡的人安置好就出了教室,其中包括鐘鳴斯。
大約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後,蘇清晚、谷叢隐、席溫三人醒來,剩下的幾人也陸續醒了過來,可是有三個學生卻在睜眼的一瞬間發出慘叫,然後慌張的往外面跑。
在教室裡面發生的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推敲起來卻看不出任何人為的因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發瘋的原因。
學校需要給發了瘋的學生的家長一個說法,難道說是因為參加了社團求知會?可是這隻是正常的社團活動,而且這不是第一次舉辦。
于是迫于壓力,學校決定給那天參加社團求知會的所有學生都下了處罰通知。其中鐘鳴斯作為主導人被通報批評記大過,其餘人則是記過處分,但是沒有全校通報。
至于那幾個發瘋的學生,則是保留了學籍,暫且休學回家修養。
這一部分和竹簡上記錄的完全吻合,也就是說蘇清晚已經成功的完成了第一個竹簡的補全任務。
此時的蘇清晚正坐在食堂的餐桌前聽社團裡面的一個女生喋喋不休。
女生叫楊婷,商務英語專業的大二學生,現在她有些緊張,說起話來有些斷斷續續而且毫無邏輯性。
蘇清晚聽了十幾分鐘後終于聽懂了她的意思,壓着嗓子問:“意思是你發現你的衣服被别人穿過?而且穿你衣服的人好像不是‘人’?”
楊婷用力點點頭:“對!”
“你怎麼發現的?”蘇清晚問。
楊婷伸手捧起面前滾燙的湯面碗壁,手心的灼熱讓她不安的情緒暫緩,斷斷續續的說:“一開始我發現衣服上有個黑手印,我還以為是舍友在開玩笑,就沒有在意。之後有一天晚上...”說到這裡楊婷咽了咽嗓子,說:“我發現床邊有動靜,我瞧瞧的看過去,就看到我的一件長裙在空中搖搖晃晃...”
蘇清晚聞言眼神一閃,問:“所以你并沒有看到是什麼穿了你的衣服?”
“這還用看嗎?”楊婷一急,聲音便打了幾分:“用腦子想想就知道了!”
“有沒有可能是你出現了幻覺?”
楊婷閉上了嘴,沉着臉将蘇清晚上下打量了一番,質問道:“你也昏睡過去了的吧?你也看到那些東西了的吧?你在跟我裝什麼?”
蘇清晚一噎,有些尴尬的咳了一聲:“楊婷,我是不想你被牽扯進來。”說着蘇清晚往對面湊近了幾分,語氣委婉的說:“既然那東西目前沒有傷害你,你就裝作不知,不正好嗎?惹怒了那東西,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楊婷冷哼一聲,将手裡的面碗往前一推,碗裡的湯很多,因為慣性有一些濺了出來恰好落在蘇清晚的下巴上。楊婷隻當沒看見一般,繼續咄咄逼人的問:“你膽子這麼小參加什麼求知社團,去玩泥巴不好嗎?”
“哎,話不能這麼說。”蘇清晚無奈的看着楊婷,剛想繼續說話便被人伸手一拉往後退了些。
“擦一下。”席溫人高馬大的站在蘇清晚的椅子旁邊,手裡拿着一張紙巾指了指他的下巴。
“買好午飯了?”蘇清晚接過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