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看的話,他和懷中的人長得有些相似,五官不算太突出,但是湊在一起卻格外的和諧,是一種讓人感覺很舒服的長相。
可惜了,柳淮做了太久的苦海之主,眉眼間有難掩的陰鹫。
席溫輕哼一聲,用腳将柳淮踢遠了一些。
就在這時,頭頂的殘月突然開始晃動,像是有人想要将月亮從天上拽下來一樣。躺在地上的柳淮也開始劇烈的抖動,嘴裡發出微不可聞的悶哼聲。
席問看看月亮又看看柳淮,心裡有了猜測,于是抱着蘇清晚飛身退後數十步,靜靜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越晃越劇烈。
“噗——”
柳淮突然吐出一口熱血。
緊接着,空氣中傳來一聲聲玻璃的破裂聲,周圍的環境瞬間變回了原樣。
兩人又站到了那條林蔭道上,隻不過身邊多了一個谷叢隐。
他正冷眼看着席溫放在蘇清晚後背上的手臂。
席溫放開蘇清晚,任由他迅速從自己身前退開,與自己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
“局長?你怎麼來了?”蘇清晚驚訝的看向谷叢隐。
“察覺到了不對勁,就過來了。”谷叢隐說道。
蘇清晚點點頭,然後看向席溫:“我們怎麼出來的?”
“你領導救我們出來的。”席溫說完對着谷叢隐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谷叢隐隻當沒有看見。
蘇清晚靠近谷叢隐溫聲道謝:“多謝局長了。”
谷叢隐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們怎麼會進入他的幻境?”
“不知道。”蘇清晚回憶了一下,“好像突然就進去了...”
谷叢隐于是看向席溫,用眼神詢問他。
席溫雙手攤開,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谷叢隐抿着唇環顧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隻能作罷。
谷叢隐看向蘇清晚:“走吧,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張桢澤的宿舍。”
蘇清晚想起三天前,他着急找到那些藏起來的東西,所以找到了同樣參加法會而且進入幻境但是卻沒有發瘋的同學張桢澤。
他找到張桢澤時并未發覺他的異常,隻是覺得眼前的男生沉默的可怕,自己和他說什麼都得不到任何回應,他就坐在自己身邊,靜靜的聽着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