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察覺到蘇清晚就是在逗自己,氣的咬緊後牙根,也不再多言,迅速搭箭拉弓,對着蘇清晚射出幾支利箭。
蘇清晚輕巧的躲過,衣擺在空中畫出殘影,速度快得讓人琢磨不透。
小道士見狀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質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蘇清晚走到席沉修身後,望着小道士輕聲細語的說到:“你不是叫我們妖孽嗎?”
小道士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也不再廢話,将手中的長弓抛到半空中,擡手用修為畫出一道金光利箭,然後拉滿弓,眼睛死死地盯着蘇清晚,沉着嗓子念出一道咒語後放開了弓弦。
蘇清晚見狀挑了挑眉,沒想到着小道士修為還挺高,這道金光利箭可不好躲,它能跟着射箭之人的心意追蹤,直到射入它該去的地方。
“大師,你好狠的心呀。”蘇清晚一邊躲着,一邊對着小道士大喊。
小道士哼冷一聲沒有理睬,從懷中掏出一柄拂塵朝着席沉修襲去,招招都帶了殺意。
席沉修看着直撲向自己面門的拂塵,看向在大堂裡亂竄的蘇清晚,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微微側過身體,用右肩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
這時候,蘇清晚也因為體内席沉修借給他的修為耗盡,躲避不及時,被利箭射入右肩,巨大的沖擊讓他跌在地上滑出了一米多的距離才停下來。
小道士隔空對着蘇清晚的右肩一抓,利箭從他肩膀裡面猛地抽出,帶出一大股的鮮血,疼的蘇清晚臉都變白了。
“清晚!”席沉修眉心一跳,然後憤恨的對着小道士喊道:“你若是再敢傷他一分一毫,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小道士往前跨了一步,擋在席沉修的面前,不可置信的問道:“事到如今,你們竟然還不知悔改?”
“悔?”蘇清晚撐着跪坐起來,望着小道士問道:“我悔什麼?改什麼?”
“修行之法千千萬,你們不該用人命為引來增加修為!他們是無辜的!”小道士說着伸手指向背後的人:“還不快放了他們!”
“不該?為什麼不該?無辜,他們哪裡無辜...咳...”蘇清晚咳出一口鮮血,繼續道:“他們可不無辜,無辜的人進不了這扇門。”
小道士聞言,震驚的朝着大堂那扇玻璃門望去,仔細一看才發覺那上面畫着一道除魅符,若心無惡念之人,是斷然不可踏入這扇門的。
席沉修趁着小道士沉默的時候,走到蘇清晚身邊,将人扶了起來,讓他倚靠在自己身前。
“大師隻看到我想要取他們的性命。”蘇清晚虛弱的吐出一口濁氣,逼問道:“可曾看到他們要取别人性命?”
小道士咬緊牙根,額間的青筋鼓動,眼神淩厲的看向蘇清晚,沉聲到:“他們作惡自會食惡果,這不是你可以罔顧他們性命,胡作非為的理由。”
蘇清晚輕嗤一聲,舉起手對着小道士輕點一下:“那麼大師,你怎麼知道今日不是他們的惡果?”
“你!”小道士握着長弓的手狠狠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鼓動,指節泛白,顯然是被蘇清晚氣急了。
蘇清晚低頭輕笑一聲,擡手搭在席沉修的肩頭,對着小道士勾了勾嘴角:“大師,修行可不能隻修術法不修心呐!”
說完,席沉修伸手攬住蘇清晚的側腰,将人擁在身前,對着小道士淡淡道:“有本事就追過來。”
說完,席沉修腳下用力一跺,修為散出體内将屋頂沖開,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小道士手腕翻動,拉弓射箭,利箭迅速追着兩人的氣息飛出,随後轉身擡手揮動拂塵,一道金光似雨霧散開,将大堂裡面露死色的人籠罩其中。
确認這裡的人都無大礙以後,小道士才飛身去追早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