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挑眉,用一種大人包容小孩子犯賤找抽的語氣說道:
“你這是怎麼了?玩這麼爛的梗。”
“真正的男鬼是被學業逼迫被ddl逼迫的大學生。”
“好的男鬼,你再不出門這學期校園跑就沒救了。”
論如何一句話将人打回正形。
甯孫勉強支棱起來,和室友在校園裡面遛彎。他倆都不會騎自行車,校園跑就是純走路,但才過了幾分鐘甯孫就難受得要命,對于一個宅男來說鍛煉實在是太困難了。
最終他勉強補上了幾公裡步數。為了犒勞自己,甯孫決定和室友出校吃燒烤。他才在那個燒烤攤上坐下,就看到前面一桌坐着的一個金色的頭和一個綠色的頭,定睛一看,心想這是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嗎…啊這個coser的長相好像有點熟悉…
室友拿着料碟坐了回來。“在看什麼呢?看美女嗎?唔那個不會是FGO的coser吧…好傳神。”
甯孫糊弄着“嗯”了聲,拿起才開的啤酒,動作又突兀地頓住。
還是那種很熟悉的感覺…
或許應該醒過來了。他休息的夠久了。
他之前看《空之境界》的時候曾經想過裡面的女主兩儀式所看見的是什麼樣的風景。如果天生處于俯瞰的狀态或許還能習慣平常的視野的非人和支零破碎,但像他這種強行被塞入不符合的軀體的普通靈魂,偶爾一瞥也無比痛苦。
真是一副讓人難以忍受的景象啊...
代表着記憶中娴靜美好的景象破碎坍塌,隻留下虛色的空洞。甯孫步過這一段色彩駁雜的長廊,身上的衣物逐漸變化,原本的短發拉長,在末端卷曲,垂到了小腿肚,陰柔的五官也向着中性化轉變,變回了這一世的模樣。
“阿賴耶。”
他的聲音在顫抖,但說話的人妄置若聞。
“這不是簡單的幻想,就是從我的記憶力抽取的片段...我不是死後被收納僥幸選中的,而是宿命...是嗎。”
“不是因為甯孫這個身份的缺失而讓名字類似的我頂替上,而是因為我就是被承認的全知全能的女神甯孫,是嗎。”
過度使用的精神還在叫嚣着疼痛,他的脊背挺得筆直,哪怕所面對的對象涉及這個世界的隐秘,也沒有一絲後退的情緒。
他本身就是退無可退失去一切的人,就連姓名意味的信息也是虛假。他其實想過其他更加殘忍的設想,比如說,名為【甯孫】的存在有無數個散落的備用體,他隻是原體崩壞後被選擇的一員。
【甯孫本來不應該擁有直死魔眼。】
祂用于回複甯孫的聲線模糊了性别和身份,又像是單調的文字信息的灌輸。
【但是“甯孫”的存在滿足了直死魔眼的擁有标準,這一點任何規定的宿命或if的路徑都不能幹擾。】
“我可以将其解讀為...我還把握着自己以後的命運,是嗎?”
祂陷入了沉默,此刻的安靜更像是一種默認。
“我明白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就算夢中再怎麼令人懷戀,他也需要回到現實。
眼前的虛空遠處出現茫茫的白光,甯孫朝那個與衆不同散發着光芒的地方走去,踏入了界限模糊的門。
哥譚,韋恩旗下的醫院。
迪克跟着這些日子裡認識的冥界女王過來看望病人。鏡面都市事件落幕後大多數神秘側人物都恢複了之前的隐匿狀态,從者大多都回到了英靈座,但艾蕾執意留下來看望病人,要等甯孫醒過來再消失。
同為蘇美爾系,又是掌握了權柄的女神,就連布魯斯也沒有說什麼。針對傑森的情況女神還與布魯斯有一次長談,雖然不了解親情的女神詞不達意,讓她懊惱了好久,整張臉憋的通紅,卻依舊不妨礙布魯斯開始嘗試和養子們交流。
第一次交流的結果不太好,就連艾蕾坐在客廳裡也攔不住傑森的火力全開...更别提梅林要笑眯眯地搗亂,插刀搞事一個比一個準,最後被迪克和傑森聯手“請”出了韋恩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