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是自然的。要甯孫說他也願意和蘆屋道滿避而遠之,但這種從者硬打也不占優勢,看樣子唯一的戰力兩儀式還沒有多少打架的意思...麻煩啊,所以他最讨厭謎語人和樂子人了。
“這個是令咒。”發現兩儀式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甯孫伸手指向了炭治郎手背上豔紅色的紅色印記,盡量将話說的簡潔通俗易懂。“是聖杯戰争的門票...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召喚英靈。”
“英靈?類似于兩儀小姐那樣的存在?”
蝴蝶忍首先反應過來。“聖杯戰争又是什麼?”
“七名禦主七名從者,圍繞着能實現持有者心願的【聖杯】的争奪戰,就是所謂的聖杯戰争。”
“從者則是死後升格為超越人的存在的英雄之魂。他們通過儀式被召喚到現世,成為可以被使役的存在,即為從者(Servant)。”
“從者都是曆史上的英雄?那些英雄會聽從召喚者的命令嗎?”
蝴蝶香奈惠發出了疑問。
“這就是令咒産生的原因。”
甯孫繼續講解道:“令咒就代表着主從間的契約,可以使用令咒讓從者強制幹三件事。”
“這就是令咒的痕迹數量...”
蟲柱低頭看向炭治郎的手背,輕聲道。
“對,每使用一次令咒,令咒的痕迹都會消失一劃。”
“參與聖杯戰争的人,有沒有機會退出?這看起來是強制性的...”
蟲柱知道這孩子的願望,肯定會更願意參與與鬼之間的鬥争,而不是虛幻的聖杯的載體。但是甯孫搖了搖手指,補充道:
“聖杯會挑選适合資質的禦主,心懷強烈願望之人更容易被選中。”
“還有就是...我們懷疑這場聖杯戰争有鬼舞辻無慘的手筆。”
“那我必須參加。”
竈門炭治郎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這是我的願望...”
“是因為那位鬼王而喪失了親人的人嗎...這樣啊。”甯孫點了點頭,望向蟲柱。“蟲柱小姐...抱歉,因為這裡還有一位蝴蝶忍,為了區分我隻能這麼稱呼您,我也傾向于讓這位小孩參加聖杯戰争。”
蟲柱沒有再說什麼反對的話。“你都說了他是小孩了...”不過鬼殺隊這種十三歲少年當柱的地方年齡也不是什麼特别重要的東西吧。
“我們會拜見鬼殺隊的主公,再說明詳細計劃。這位小孩...也一起來吧?”
“我叫竈門炭治郎。叫我炭治郎就好。”
“炭治郎。”甯孫從善如流地應和道。“那就先這麼決定吧,我們和這位炭治郎小哥一起去拜見産屋敷家主。”
“我不用去了。”兩儀式在這時突然出聲。“我需要看着這位...limbo。”
簡單的音節落在兩儀式嘴中就裹挾了一股冷淡的味道。甯孫心想這也是,蘆屋道滿這種危險人物還是别去見紅方主公了,便也點了頭,看大家都沒有意見就示意炭治郎和他一起去鬼殺隊總部。
“看見了在IF可能性中存活的親人,人反倒會更加悲傷嗎?”
說是留下來看守蘆屋道滿,兩儀式卻沒閑着。不如說是因為過于無聊,手中的草莓味哈根達斯吃了一半,留下陰陽環繞的渦旋。
蟲柱走到她附近。她剛剛才處理了送過來治療的傷員,身上留下了很淡的血腥味,此刻看着兩儀式的神情居然和蝴蝶香奈惠有些微妙的相同。
“不知道。”出乎預料地,蝴蝶忍回答了她的話。“但可能也有...嫉妒吧,不過還是安心,有一個姐姐能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就已經很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
兩儀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便繼續像之前那樣坐在木質的長廊上吃着冰淇淋。草莓味的冰淇淋和她正紅色的外套,确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蟲柱聽見有新的傷員被送來的通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兩儀式的勺子刮蹭過杯壁,發出紙質摩挲過的嘩啦響聲。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慢悠悠地擡起頭,和紮着馬尾眼睛像月光一樣水靈靈的女孩子對上了視線。
像和幹也在街上散步時遇見過的小狗…兩儀式漫無邊際地想着,隻是和小女孩這麼對視着,像是兩個交流都很問題的i人見面。
話說,月光的話…
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像是漆黑夜中提着的明燈。可是黑夜終究還是黑夜,月光這種東西,說到頭是普照天地的太陽的附贈品,又怎麼能和真正的光明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