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什麼?考慮給你們打工?
地右衛門冷笑了一聲。“雖然很看不慣那個自以為是的rider,但是在願望之外的事情,我也不會替人打白工。”
“怎麼能叫打白工呢!”甯孫表現得頗為痛心。“這明明是互惠互利嘛!既然現在你也打不過我們,不如合作先把醜禦前幹掉啊!”
這人表現的也太欠打了。手癢。
但甯孫說的也是實話。如果隻是宮本伊織和saber或許他還能從這邊下手,現在看來,先針對由井正雪像是更好的選擇。
“我暫時不會針對這邊的行為。”
有地右衛門的這一句話就足夠了。甯孫松了一口氣,繼續坐回原地,擡頭看着咕哒子化為的金色璀璨的黃金之杯。
他幹的就是護衛與警戒的活路。權衡之下他還是讓兩儀式在結界外看守蘆屋道滿,這場面已經夠亂了,他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控制住一個長期搞事的樂子人,隻有讓兩儀式幹枯燥無趣的監視了。
其他人都按着靈脈的走向散開,在進行靈脈争奪戰的同時和當地的無主從者達成聯盟。這個計劃說起來很容易但是可能疏漏的點有很多,一不留神對敵方預判失誤就會産生己方未準備好的結果…甯孫也不知道咕哒子要怎麼殺死鬼舞辻無慘,難道是再模拟出玉藻前的寶具?
“來了。”
源賴光解除了靈子化,出現在了甯孫身後。“式神傳回了信息,有一個魔力反應在快速接近。”
“一個魔力反應?”
甯孫皺起了眉。他有設想過鬼舞辻無慘也召喚了英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來的應該是被召喚的英靈——
“看來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了。吾乃信濃戶隐「紅葉」。乃用紅蓮裝點山路的雷火之鬼。”
紅白兩色的和服衣擺在江戶冷冽的夜風中掀起波浪,容貌嬌媚的女子披散的黑鴉羽般的長發間,額頭上的位置,生長着屬于鬼類的尖角。她的雙手也是屬于鬼怪的利爪,在燈光下閃着鱗片般的光。
是因為同為鬼,因此作為适應性被召喚出來了嗎?
“還有一個氣息,有些相似,但不是英靈,更加弱小。”源賴光補充道。
鬼舞辻無慘向來謹慎,要甯孫來說,那可能是鬼王的部下,用來監視的。
看來欺騙鬼王眼睛這件事任重而道遠。
“紅葉...”這時甯孫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berserker已經存在了,那麼紅葉是什麼職介?
想到這他就自然的将話問了出來。“抱歉,雖然顯得有些多餘,但是我仍舊想問一下。你的職介是?”
紅葉優雅地颔首。“雖然很奇怪,但是此次降世是Lancer的職介。”
幸好,還沒有超出他對聖杯戰争的認知範疇。
“我的master要求我探查突然出現的聖杯...呵呵,盡管内心有些不情不願,但是這是看待部下的責任吧,所以我出現在了這裡。”
她手中所執的三角戟般的武器發出火焰的光芒,将周圍的陰黑夜空染成白霧。源氏的式神也在同時上前,形成守衛的态勢。
在駐紮的時候,源賴光利用長屋的魔術工房制作了很多量産型的源家式神,其中還設置了母體,可以源源不斷地作為再生動力産生式神,把資本家的嘴臉表現得淋漓盡緻。
“唵·毘悉毘悉·伽羅伽羅·悉嚩利·娑婆诃。”
晦澀的音節從她微啟的紅唇中流露出,武器上流轉着金色的輝光。
九頭龍的雷火。
這是供奉狂暴之鬼兼水神的九頭龍大神的祈禱與神樂,據說能操控平息天上萬象的暴威。
黃金之杯帶來的效果有被消減些許。但紅葉的主要目标不是黃金之杯。有着銅制光芒的武器滑動,抵住了醜禦前突然的攻擊。
又有清脆的武器碰撞聲響起,是貞德掄起了黑槍加入了戰場。
又是混戰!
甯孫拎着日輪刀,挑準時機也加入了戰場。瞳中的風景被拉進,由俯瞰的狀态轉為和實景的貼合與同行。他确定了醜禦前身上的死線,握着刀柄直接向那個方向刺去。
他不是專業人員,也不像兩儀式一樣接受過武藝的訓練,全憑貞德和紅葉兩人牽制才找到了一絲破綻。日輪刀隻刺破了醜禦前表面的衣物,估計也刺破了皮膚,但傷口肯定不深。在刺中目标後就他就被一陣強風掀倒,連手中的日輪刀也脫了手。
一位源家式神将日輪刀撿回來還給他,他接過刀,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疼痛。
那邊地右衛門已經完成了他的緻命一擊。雖然之前交談的時候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是在關鍵時刻卻一點兒都沒有含糊。
saber已經通過了控制的靈脈迅速到了直城門。清冽的水之氣息在空氣中散開,草雉劍不留情地砍向了醜禦前的命門。
“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我了嗎!”
醜禦前的身邊雷鳴閃耀,原本白皙的皮膚變為了更加怪異的青紫色,像是傳說中的鬼物。這副狀态是完全的鬼子模樣,力量比之前更翻了一倍,但甯孫感覺得出她有點強撐的意味在裡面。
也是,先是紅葉的密法削弱,後來被砍中了死線,雖然沒有砍下去,但是地右衛門的攻擊是随之而來的,眼前的從者再是鐵人都沒法維持無疏漏的狀态。
“rider,由井呢?”
由于saber的發問,甯孫才想起了這個關鍵問題。對啊,由井呢?不會又被關在空想樹核心了吧?
糟糕!
“saber,你有沒有把握将醜禦前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