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一個比較貼切的人族形容的話,那是在砸家底,在砸靈石。
不過單看現在這兩人一路遠遠砸到現在這位置,還能發出這麼大的動靜,可見他們背後家族實力,他們手上的家底有多豐厚。
應槐一邊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一邊腦子裡還有空想着這些有的沒的。
這兩人炸出來的威力遠超應槐現在的實力,加上應槐本身也不是戰鬥力很強的那類植物,他隻是耐力,生命力及防禦要稍微高些罷了。
剩下的攻擊力,他至今都隻能用布陣的辦法偷襲才能戰勝和他同級的妖獸。
眼下這兩人的争鬥,他們要真是用自己原本的實力來的話,應槐還不用這麼到處找地方躲。
可他們不常理來啊!
東躲西藏,就在應槐要抱着松松和瀾雀偷摸出他們争鬥範圍時,那兩人已經因為之前的打鬥連理智都快打沒了。
一個沒留手,抱着的盒子因為打鬥脫手,直接和對面的攻擊撞上,盒子破碎,連帶着裡面的天材地寶也跟着碎了。
“天蘊果!”
抱着盒子的那人看着破碎的盒子,以及裡面因為破損迅速幹癟的果子,目眦欲裂。
天蘊果的難得,是修真界内公認的。
應槐遠遠的看了眼那個已經幹癟下去,失去靈氣的果子,不免也有些惋惜。
這果子對應槐沒什麼作用,但對懷裡的兩小隻,以及修真者都很有用。
“難怪這倆人腦子都快打成狗腦子了……”
應槐輕聲嘟囔一句,轉身就跑。
這麼重要的東西壞了,不論他倆誰都會暴躁,按照他們之前的戰鬥力,這一片估計都别想落好。
隻是應槐猜到了是一回事,但他速度沒那兩個癫公快又是另一回事。
感知到身後那劇烈暴躁的靈氣波動與威壓,應槐心頭一緊,要完!要完!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本命空間内的槐樹放出來,根部包着松鼠和瀾雀護在地下,而他自己則不可避免的暴露在地面上,隻能硬抗。
“兩個癫公,居然威力這麼大的攻擊符,你們有保命底牌,别人沒有啊!!!”
應槐努力運轉靈氣一半護着被自己樹根包裹着的松松和瀾雀。
至于另外一半,應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他會讓自己在失去意識前放棄千年修為,讓自己回歸種子狀态,以此保全自己一條命。
重新修煉,也總比失去性命來的好些。
心裡有了斟酌,應槐也沒多少時間猶豫,身後愈發壓抑的威壓正以那兩人為中心,朝着四周散發開來。
應槐果斷收斂自己的靈力,讓自己的元神放進縮化的種子裡,剩下的靈力附着在槐樹上強化槐樹防禦。
隻是距離應槐的種子還差點就能完成時,後方的攻擊波動襲來,伴随着鋪天蓋地的威壓,讓應槐還為完成的種子破損,槐樹被擴散開來的攻擊波動震碎,連帶着根部都碎裂成一段段殘根。
由于沖擊力過大,連帶着被應槐用根包裹着護在土裡的松松和瀾雀也都受了傷昏厥。
這場交鋒讓周圍除了兩個當事人以外都受了極大的損傷,甚至是殒命。
不過相較于其他無辜,處于戰鬥中心的兩人現在雖然看着有些狼狽,但卻絲毫沒見有受多大的傷。
可見,剛剛那場極大的沖擊,被他們身上的護命之物抵擋,現在兩人因為身上的東西已經消耗完,身上靈力也因為剛剛的戰鬥用的差不多,表面上勉強是安靜了下來。
沒一會兒,遠方因為聽着這邊沒什麼動靜,确定兩人已經不會拿出攻擊力那麼大的靈器符箓後,兩支看着是他們各自宗門的子弟這才乘着飛劍過來。
見着這片地界上因為剛剛那場沖擊而生靈塗炭的模樣,他們連面色都沒變,視為平常,走到兩人身邊,将兩人扶起後互相瞪視一眼,确定旗鼓相當,鬥起來也是消耗戰力,沒法有個結果後,雙方恢複理智各自選了一個方向離開。
隻是單看當事兩人眼中的不甘也能知道,今天這場沖突還沒完,很可能後面等他們離開秘境後,在秘境之外還會再來一場沖突。
待兩波人離開許久,被埋在土壤中的兩小隻這才悠悠轉醒。
它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踉跄着從土裡掙紮出來,看着周圍的一切,以及已經碎的不成樣子的槐樹,兩小隻難過的不行,嗷一嗓子就哭出來了。
“嗷嗚嗚嗚……槐槐!!!”
瀾雀的脾氣比較着急,在看到這副凄慘模樣後,第一時間就哭了出來。
它旁邊的松松眼中也包着淚,但抱着不相信應槐會真的死了,不甘心的在這些碎片中扒拉,就想從這些樹枝碎片中找到一線生機。
盡管瀾雀不清楚它能做什麼,卻也沒去打擾,隻是跟在松松屁股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找。
好在松松的堅持沒有錯,他們倆在一處被沖擊的很遠的樹樁中看到了應槐沒能幻化完成,還有損傷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