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奔下床,翻箱倒櫃把醫藥箱裡的一支藥膏拿了出來,再仔細一看,跟剛才那支一摸一樣。
韓明非面無表情閉上眼睛,蒼□□緻的側臉線條更清冷了,君輕把藥膏一擰拆開了,拉着他的手,摩挲幾下,手感也好的很。
韓明非:“……”
手是抽不出來的,韓明非盯着君輕,那眼神跟看流氓沒什麼區别。
君輕給他塗完藥膏就被人叫走安排物資了,就剩餘莫跟韓明非在病房裡。
韓明非淡淡看了他一眼,閉上眼不理會。
作為君輕的朋友,餘莫深知自己是被他劃為君輕陣營的一員了,被讨厭是正常的,這人還生了這麼一副禍國殃民的樣兒,被他讨厭好像也不吃虧。
餘莫閑的無聊跟他唠嗑:“韓總,你跟君輕的事兒我大概都了解,我說句實話,你稍微對她态度軟點,這日子能過得美上天,你也跟她處了四五年了,應該能看出她是認真的。”
韓明非一點都沒被他的話打動,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你是她爹還是她媽?】
“……”
餘莫撓撓頭:我是她沒名沒分的爹媽。
“我就……勸兩句,”餘莫咋舌,難怪君輕跟他說幾句就火,這嘴實在是太毒,“你越這樣,她就越折騰你,你順着她說不定還輕松點。”
【哦,我還得順着她,祈求她玩膩了放我走。】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餘莫歎了一聲,“你看你這三天兩頭找醫生,多災多難的,正常人哪兒受得了,還有你這……脖子上的腺體都咬出感覺了吧?别再讓她咬了,不然以後真出事了哭都來不及。”
韓明非冷笑:【有本事你去管她。】
餘莫恨鐵不成鋼,眉頭擰了起來,“你就對她好一點,那什麼——學學外面那些小美O,跟她撒個嬌要個抱抱什麼的,她好哄的跟。”
韓明非冷冷瞪着他,過了一會兒:【你閑得慌就出去吧。】
“你…你聽句勸吧,就她那狗脾氣,真惹急了比失聲嚴重多了,我靠!你砸我幹什麼?!”
餘莫縮脖子一蹲,躲開他狠狠砸過來的那支藥膏,騰的一下站起來罵道:“他娘的,老子好心勸你,你火發給誰看呢!姓韓的,你過這麼慘不是你自找的嗎!捂着心口幹什麼,當你是柔弱小O嗎!”
韓明非砸了他,頓時扯到傷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指尖沾了一點血迹,呼吸急促,整個人都蜷了起來。
“喂……我、我就說你兩句,不至于吧!”餘莫走近一看,臉色就變了:“傷口裂了你不早說!别動!也别砸我!我過來給你止血!”
餘莫過來就把他摁床上,拿束縛帶把他手腕綁到了一邊。
韓明非胸前衣服不斷被鮮血洇濕,疼的不斷抽氣,讓人看了都覺得心裡難受。
【你滾】
這會兒跳到眼前的屏餘莫理都不理,他滾了誰來幫人處理傷口,說他兩句還戳到他痛處了居然激動成這樣!
幫他重新處理完,餘莫看他情況穩定下來,才松了口氣,這下是再也不敢惹他了。
他把束縛帶解開,“你躺着好好休息。”
韓明非将手縮回了被窩,倏然,他動了一下,慢慢收緊手指。
【我戒指呢?】
餘莫看他似乎挺緊張的,身體虛成那樣還記挂着戒指,發現戒指不在手上的瞬間臉色就變了。
“戒指?”餘莫滿臉的疑惑都要溢出來了,“昨天做手術的時候幫你取下來了。”
韓明非手指收緊:【放那兒了?】
餘莫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給君輕了啊!還能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