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我幫你保管了。”她坐到男人身邊,剛洗完澡身上熱烘烘的,頭發吹的翹出了呆毛。
韓明非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君輕習慣他每天當啞巴,她自己一個人完全不會覺得無聊,還能絮絮叨叨一整天。
但這次不一樣,韓明非為了拿到這枚戒指連着好幾天都沒下床,被君輕搞暈之後又昏睡了一整天,可謂過程艱辛至極,他能這麼輕易讓戒指又回她手裡?
君輕擡眼就迎上了一位清冷大美人冷冽的目光,對方唇角緊繃,看起來非常不情願。
他還穿着病号服,冷淡的光打在他的臉上,每根眼睫的弧度都那麼讓人心動,就連手術後泛白的唇角都帶着一股惹人憐惜的感覺。
生悶氣也讓人想親。
【給我。】
突然出現的兩個大字讓君輕眼神一下變的清明,她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施施然坐到他病床邊,“給你幹什麼?讓你帶着機甲拿着物資跟野A跑路?想得美,東西我保管了。”
君輕扭過他的下颌,盯着他這張颠倒衆生的臉看了一會兒,直到韓明非垂下眼,睫毛都顫了起來,她才低聲說:“讓我發現你偷偷拿,我幹死——”
一個濕潤的吻輕輕落到了他的嘴角:“你。”
韓明非呼吸一窒,手指有些神經質地攥起來,擡起眼默不作聲看她。
君輕臉色不變地任他看,她說話的語氣其實沒有很重,韓明非受着傷,正是脆弱的時候,吓唬吓唬就行了。
真要作死,她不會讓他死在床上,她會讓他難受得死都死不了。
想想确實有點興奮,韓明非要是每次跟死屍一樣,她也不會這麼來勁,偏偏這人對她有濃烈的感情,雖然是讨厭不是喜歡,但君輕一接觸到那樣的眼神,就感覺渾身都被他電了一通,想把他摁在地上、牆上,或者随便一個地方,讓他崩潰,這點念頭根本把持不住。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韓明非看着她,眼裡隐隐有破碎的光芒閃過。
君輕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表情瞬間更難看了,捏住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見人吃痛臉色發白了,才說:“殺我?想怎麼殺?用你S等級的信息素?”
“倒是有可能,你讓我進一下生殖腔,能爽死。”
“……”
君輕用指腹剮蹭了一下他的臉頰,流裡流氣的,韓明非臉上說不出是羞恥還是難堪,牙關都有些抖。
他不堪忍受,偏過了臉,君輕親昵地碰碰他的耳朵,又忍不住想親他的臉頰,“老實待我身邊,外面冰天雪地的,就我懷裡最暖和,寶貝,我抱抱你……”
話還沒說完,被子動了動,韓明非留給她一個冰冷的後背和一個毛茸茸的後腦勺,君輕讨了個沒趣,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了一聲。
“好好養傷,别犯倔,知道嗎?”君輕咬了一下他後頸處痕迹斑駁的腺體,激的他身體一顫。
韓明非将被子往上拽了拽,蓋住自己的脖子,面無表情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