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蕭可愛一直在雷元那裡和女監男監三個地方亂竄。雷元也不怎麼管她。隻要每天能夠看到她也不會多問她去哪兒。
雷元很喜歡給她吃的。他住的大樓入眼不是金碧輝煌,而是随處可見的貓砂盆和貓爬架。這棟大樓幾乎變成了蕭可愛的天堂。
蕭可愛覺得這人挺奇怪的,最開始的時候明明還想打她,沒想到就幾天的功夫,他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是太寂寞了嗎?所以希望有人陪伴,哪怕隻是一隻貓也可以。
球球姐姐說過,很多人類開始養寵物就是因為寂寞呢。
蕭可愛每天happy的時候,鶴青楓他們可不happy了。因為他們要開始幹活了。
原本獄警并不在乎犯人會做什麼,即便犯人之間發生打鬥也不會在意,反而将此當做一種表演。但是因為監獄長發生了改變,獄警也不得不稍微管理一下犯人。
監獄島的物資來源于每月一次的無人飛機。盡管物資充沛,但也不要指望上面會送來貓爬架之類的東西。雷元也知道将這些東西寫在物資名單裡面隻會挨罵,甚至會被上面找到理由扣除物資。他現在也算是看透上面的人了。
既然不會有人送過來,那就自己弄出來。所以他給獄警發布任務,讓他們把自己需要的東西搞出來。獄警像是那種能夠搞出貓爬架的人嗎?所以機智的人想出一個主意将這個任務交給犯人們。他們将材料給犯人,然後收取成品,根據成品給與犯人一定的獎勵。
林玄是玩玩沒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年居然有一天要織毛衣。他看了一旁踩縫紉機的黎鳴露出了悲傷的淚水。同病相憐的夥伴啊~
黎鳴給了他一個白眼。他踩縫紉機才算熟練。他和林玄不一樣。林玄完全就是沒有被社會磨打的大學生,要不是進入恐怖遊戲,他或許會繼續保持清澈愚蠢的眼神直到畢業。
黎鳴不太一樣。黎鳴的父親很小的時候家境不錯,後來家道中落,等黎鳴出生的時候,家裡隻能維持溫飽。父親享受過曾經奢靡的生活還沉醉在過去的享受中,家裡全靠着母親去服裝廠打工賺錢維系生活。黎鳴小時候也是下過天去母親工廠幫忙的。所以他有不錯的廚藝,還會做些手工。
辭雲安在一旁畫着設計圖。不好意思,他出身世家,從小到大連吃飯的碗都是别人端到他面前來的,就差有人喂了。所以就不要指望他能夠動手做出些什麼了。
最初犯人是懶得理會獄警的任務,但是獄警那邊隻要看不到成品就不發吃的。餓死了幾個人之後,大家都老實了。做的在難看也比什麼都沒有的好。當然也不乏搶别人成果的人。
蕭可愛進入男監的時候就看到大家熱火朝天的工作,對此十分滿意。之前她來的時候他們都在打架,現在好了,他們都忙起來沒時間打架了。
她大大咧咧從人群中走過,很快就看到了鶴青楓的身影。她幾步來到他身邊,順着他的褲腿就爬上來。最開始她還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趴在鶴青楓的肩膀上看他敲敲打打做貓爬架。但是他一直在動,帶着蕭可愛也一晃一晃的。她嫌棄這個位置不舒服,順着爬上去直接趴在他頭頂。
她本來就很小趴在鶴青楓頭上也不會掉下來,反倒是剛剛好。
鶴青楓感覺到頭頂作亂的小貓有一瞬間的無語,但還是沒有說話。蕭可愛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正常,所以才會每天過來。他們已經通過蕭可愛和趙玉柔聯系上了。根據趙玉柔那邊反饋的情況,蕭可愛幾天才去趙玉柔那邊一次,但他這裡卻是每日出現,從不懈怠。
蕭可愛在他頭頂上打了一個哈欠。趴在這裡好無聊,好想睡覺覺。她撥了撥鶴青楓的頭發,随後擡頭看了一眼。她一眼就看到上面通風管道裡伸出來的一隻眼睛。她揮了揮手,當做和他打招呼。
那個斷臂還在這裡。她叫他手手。手手報仇後就一直在這裡徘徊,沒有離開,時常偷偷從上面觀察下面的同伴。
蕭可愛在鶴青楓頭頂睡了兩個小時候才伸了個懶腰從他頭上跳下去。
這個時候鶴青楓的頭發已經變成鳥窩了。對此,鶴青楓早已習以為常,熟練的無奈歎氣。
犯人中有不少人用羨慕的眼神看着他。他們最近也知道這個小貓是監獄長的寵物。為了這個小貓,監獄長對獄警下了死命令。所以他們才需要工作換取食物。或許是因為鶴青楓和蕭可愛格外親近,獄警給他們的待遇很不錯。這讓其他犯人十分眼紅。
從鶴青楓這裡離開之後,蕭可愛一路就去了達蒙那裡。之前從達蒙那裡回來之後,她就将達蒙給的紙條交給了兩個球球看,但黛麗絲和愛麗絲都沒有回應。她們不知道是不認識達蒙寫的字了,還是忘記了過去。
達蒙作為這一層的老大,是不需要幹活的。蕭可愛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一個人靠在牆角發呆。
看到蕭可愛朝着自己走過來,達蒙一手将她撈在懷裡,“怎麼又過來了?不是讓你别來嗎?”雖然知道這家夥變成了監獄長的寵物,目前沒有人敢招惹,但監獄裡越往下的犯人越變态。如果不是他管着這一層,大概會有不少人會殺了這隻小貓。
蕭可愛一腳踩在他臉上沒有理會他的話。他才不怕呢。這裡的人都打不過她,而且愛麗絲會幫忙的。
和蕭可愛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達蒙總會說很多有關于自己的往事。
蕭可愛也因此大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情況。這是一個貴族掌控權力的副本。很多人都被貴族壓迫。因此,類似于達蒙這樣的人成立了自由軍。當然在政府口中他們是反政府組織,是反叛軍。
達蒙原本不會被抓過來的,但是被自己信任的朋友背叛,最後被政府軍逮捕,經過無聊的審判之後被關押在這裡。
來到這裡之後,他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