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死一般的寂靜,蕭可愛沒有再問,辭雲安也沒有立即回答。
許久,辭雲安才開口道:“是,我們辭家有天眼,可以勘破天機。”
“天機是什麼?為什麼需要看破?”蕭可愛不懂,隻聽懂他的确是有第三隻眼睛。
辭雲安沒有辦法回答她。事實上,他也曾經在心裡想過為什麼非要勘破天機呢?難道看不到過去未來就無法決定下一步嗎?芸芸衆生不都朝着未知未來前進。何必将一切弄得一清二楚。
問完這個問題,蕭可愛就沒有再問了。她對辭雲安的過去沒有那麼多好奇心。她撩開被子就要鑽進去睡大覺。蕭可愛的房間是雷元布置的,被褥鋪的很厚,蕭可愛鑽進去就像是躺在棉花裡面,整個人都被包裹起來,周圍軟綿綿香噴噴的。
看她要睡覺,辭雲安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副本怎麼通關嗎?”
蕭可愛縮在被子裡,毛絨絨被子将她那張可愛的小臉包裹顯得越加可愛。
“我不知道。”她搖了搖頭,“不過媽媽說過天上沒有餡餅掉下來,球球姐姐也說過想要獲得什麼就要付出什麼。這裡的神明大人在我們通關後會滿足我們的心願送我們回家一定是期待我們做出一點改變的吧。所以我想我們隻要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就夠了啊。”
辭雲安看着她。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嗎?這不是能夠出現在恐怖遊戲副本的行為。活着已經是他們所能做到的全部。他們來到這裡,每時每刻都體驗着死亡緊随其後的恐懼和絕望,能夠保持理智已經是萬幸,如何能夠在保全自己的同時幫助副本的NPC。
不過,她說的話也未必沒有道理。事實上,他們這些玩家都知道如果能夠改變副本會獲得更多的積分得到更厲害的道具,但問題是與死亡追逐的他們如何能夠停下腳步看看他人。活着已經很難了。
但是……無論是上一個副本還是這個副本都而和他曾經經曆的副本有所不同。因為蕭可愛,副本内的NPC發生了變化的,導緻他們通關難度大大減少。
他們以前可是很少能夠碰到和你好好說話的NPC。
“應該是的吧。”辭雲安點點頭随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早點休息吧。在下面跑了那麼久一定困了吧。”
蕭可愛點點頭,卻拉住辭雲安的袖子。
“怎麼了?”辭雲安問。
“你可以給我講睡前故事嗎?薩德爾小時候都有人給他講睡前故事。”蕭可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問。
辭雲安莫名有些無語,所以薩德爾說了那麼多,她在意的隻是他小時候的睡前故事嗎?算了,不能和小貓計較。他輕歎一口氣,還是重新坐回到床邊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頰說道:“好吧,不過我不太會講故事。”
聽到他答應下來,蕭可愛眼睛都亮了。她媽媽也曾給她講過睡前故事,不過次數并不多,大部分時候她趴在媽媽的懷裡就能安心地睡着,根本不需要媽媽的睡前故事。但是媽媽很喜歡給她唱安眠曲,媽媽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溫柔的水流緩緩流過心間。
“從前有一條蛇居住在神秘的山林裡,它和它的姐姐相依為命。有一天它的姐姐出去給它找吃的了,小蛇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等到姐姐回來。後來有一天,有一條大蛇過來告訴他,它的姐姐被人抓住了。小蛇收拾行囊出發,他要去找他的姐姐。人類那麼壞,要是欺負姐姐怎麼辦?它走了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夥伴,青蛙呱呱呱告訴他‘你的姐姐去了南方,那裡有溫暖的太陽和清澈的流水’……”
辭雲安的聲音如他長相般溫柔。等他看過去的時候,蕭可愛已經睡着了。他起身看了一眼蕭可愛,确定她真的睡着之後,才走到門口将燈關掉并給她關好門。
“晚安。”小貓。
辭雲安離開蕭可愛的房間大步朝着地下一層走過去,剛走到門口一個金屬的裝飾品就朝着他砸過來,雙眼緊閉的辭雲安不慌不忙側身躲過那個裝飾品。那個裝飾品直接在地上砸出一個坑。隻要是直接砸人臉上,就可以毀容了。
“你們這是要拆家嗎?”辭雲安幾步上前對着躺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幾個男人說道。
除了蕭可愛外,辭雲安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因此在交談過後,衆人以切磋的名義在這裡打了一場架,目的自然是為了發洩。
白銀跑到薩德爾身邊一遍遍舔着他的臉,還發出委屈巴巴的嗚嗚聲。
“吵什麼!就他沒事!”達蒙氣不順吼道。薩德爾幾次許願是受到永恒能源改造最大的人,也是他們之中□□最強悍的人。打到半路的時候,達蒙還給了他一槍。薩德爾屁事沒有,從他身上彈飛的子彈反而傷了一旁的雷元氣得雷元狠狠朝着達蒙臉上揍了幾拳。
薩德爾身上的血迹大多都是這麼來的。
“發洩夠了嗎?夠了的話,大家早點休息,我們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辭雲安走過去拉起地上大口喘氣根本沒有力氣說話更别說站起來的鶴青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