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吃這種東西嗎?”段洺好像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喝得是酒,踢了踢周令許的腿,示意他把水給他喝一口。
“哪種東西?”周令許反問。
“你說哪種東西。”知道支使不動他,段洺便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新的。擰開灌了幾口,餘光掃到牆上的挂鐘:“是我眼花看岔了,還是你一夜沒睡?這才幾點,你這麼早幹嘛來了?”
周令許丢掉夾在三明治裡的生菜:“還車。”
段洺來勁兒了:“所以還真是一夜沒睡?”他靠向沙發,回憶昨晚見到的那張臉,微有些咋舌:“你這口味變化夠大的。”
他還是沒覺得林司讓哪裡不同,說好看似乎也就那麼回事,好看的人多了去。别說白筝,就是小言,段洺都覺得比他強上不少。
說到這個。
段洺又說:“小言跟我打聽呢,問你和那人什麼關系,我看他好像挺喜歡你。怎麼着,今晚再去玩玩?”
三明治剩了三分之一,周令許抽了張紙巾擦手:“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接人。”周令許站起來,想到那股萦繞着他的味道,忽然笑了:“約會。”
段洺理解不了他這種突如其來的好興緻,明明幾天前還因為被甩一臉的要死不活。
“你認真的?”段洺跟起來,狐疑道:“你這麼早起來不會特意去送人了吧?”
周令許低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随口“嗯”了一聲,聽見段洺不可置信的嗓音,問他:“那人比小言可差遠了,你看上他哪了?”
打字的手在這句話說完後便停了下來,周令許擡頭,看向段洺的目光裡充斥着莫名和古怪:“你眼睛什麼時候瞎的?”
段洺更好奇了。
要知道,當初他和白筝起口角,周令許也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少說兩句。
“看來是談上了,那得帶出來認識認識啊!”段洺什麼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即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你把人接過來,一塊玩兒呗。”
“沒談。”司機到了,周令許熄滅屏幕:“等等吧,談上了再說。”
他從段洺那離開後先去老宅車庫裡換了輛外觀相對低調的途銳。
車是周青悅的,他沒打招呼直接開走,到家才想起來,早上出門時順道把貓扔去了附近一家寵物醫院,又打方向盤倒了回去。
前台記得他:“您來早了,檢查還沒做完呢。”
和這裡其他的貓貓狗狗比起來,他送來的那隻實在醜得很另類。周令許略一颔首,問:“還要多久?”
她看了眼時間:“應該快了。”
周令許點頭,去休息區坐下。
等待期間接到了周青悅打來的電話,問他是不是拿了她一輛車。
她什麼時候關心過這個,周令許讓她有話直說。
周青悅默幾秒,終于步入正題:“上回那個你不喜歡就算了,我又給你物色了一個,這回——”
“媽。”周令許打斷她,那邊前台沖他比了個手勢,周令許起身說:“我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