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方林的電話後,很快,郁初接到了謝知行打來的電話。
這通電話出現的時機有些湊巧,郁初接通前以為謝知行也要和他談許琛的事情。
然而謝知行問的是今晚要不要來他家。看起來謝知行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郁初面無表情但是語氣喜悅地答應下來:“好。”
晚上,看到謝知行時郁初都有些下意識的遲疑,他擔心這又是謝知遠。
謝知行低頭看他:“怎麼了?”
郁初想,還好這是正版謝知行。他發自内心地笑了,然後走過去,靠在謝知行身上。
“我好害怕。”郁初小聲地說。
謝知行一聽,清楚郁初是碰到事了,不然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碰到什麼事了?”他問。
郁初把整件事的大緻過程說了一遍,他省去了一些細節,像是他又把謝知遠認成了謝知行。
謝知行問:“他有沒有弄傷你?”
“沒有。”郁初說,“我跑掉了。”
謝知行握着他的手腕:“許琛,他叫這個名字?”
跟郁初确定了對方的名字後,謝知行拉着他的手,将微涼的手背慢慢地貼上自己的側臉:“别擔心,我會解決的。”
謝知行都說别擔心了,郁初當然是相信的。
“他今天被抓了,”郁初補充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會影響到你。”
郁初滿意地在心裡點頭。
謝知行問他要不要多雇幾個保镖。郁初拒絕了,他說自己平時出門的話帶保镖也太顯眼了。
“那以後碰到什麼事情的話,早點和我說。”他說。
謝知行很上道地轉錢安慰他。
郁初看這還有意外之喜,貼上去親他。
從謝知行家裡回來後郁初安然無恙地過了兩天。
期間有自稱是知情人士的人爆料,說許琛是因為得罪了人才被搞的,具體是什麼得罪了人不能說。
網友們這兩天把許琛扒了個底朝天,找出來一堆和許琛有關系的圈内人士,不包括在許琛出事前和他吃過飯的郁初。
休息了兩天,給袁向笛過了生日,郁初繼續工作。
這次是雜志拍攝。
Solstice的時尚資源向來不差,四大刊已經達成兩輪滿貫。
像是今天拍攝的《Z》,郁初之前就已經登上過一次他們的封面。那次是單人,這次是團體,不過同樣都是雜志邀封。
今天給他們做造型的不是他們自己的造型師,是一個叫瑪蒂娜的白人女性。
她說英語時的口音和手勢應該不是美國人,大概率是意大利人,那種把手指捏在一起的手勢很标志性。
郁初安安靜靜地仰着臉,任由瑪蒂娜給他化妝。
這時候袁向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今天怎麼瞎話這麼多。”
平時要思考很久才能說冷笑話的秦筠今天福至心靈:“因為我昨晚吃了蝦滑。”
袁向笛沉默了。
簡羽陽和郁初都感覺有點無語得有點好笑。
結果修斯壓根沒聽懂,問他們在笑什麼。
簡羽陽說解釋笑話就沒意思了,他才不幹。
最後是郁初好心地給修斯解釋了這個冷笑話的笑點在哪裡。
終于聽懂笑話的修斯說:“不好笑。”
郁初做好造型,對着鏡子自我打量一番。
他穿了一件肉粉色的襯衫,搭配白色領帶和白色短褲。第一眼看到這件襯衫的時候郁初以為它就是一件普通的襯衫。
不過他很快發現,設計師的設計巧思藏在襯衫背部,這是一件露背襯衫。
每人都有不同的拍攝場景,郁初的個人場景看起來是最貴的一個。
字面意思,他一過來就看到了滿地的紙鈔。别的道具可能看不出實際價格,可錢都是明明白白印着面額的。
一個在室内搭建起來的粉色調的小房間,粉白相間的地面上鋪滿了紙鈔。
郁初蹲下身,撿起其中一張粉色紙鈔,一看,是五十美元的面額。
他驚訝地問:“是真的嗎?”
地上的紙鈔以粉色的五十美元為主,小部分是其它顔色的紙鈔,從一美元到一百美元都有。
修斯走過來,仔細觀察了郁初手上的錢,然後說:“真的。”
其他人聽到修斯說是真錢,也都湊過來看,不敢置信地問:“全部都是真的?”
攝影師的助理及時解釋說:“一部分是真的,底下那些用的是道具。”
郁初問:“這樣拍攝完整理的時候不會很麻煩嗎?”
助理苦笑了一下:“還好,之前還有過更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