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影山曾經因為這種事來詢問過自己,所以五條星覺得,在冷酷的外表下面,影山大概也擁有着一顆柔軟的心……?
在弄明白了五條星所擔心的事情後,日向也跟着思索了一陣,而後得出自己的答案:“但我覺得影山應該不會在意這種事吧?”
五條星:“唔,這樣嗎。”
日向:“因為影山看起來,就是有種,怎麼說呢……”
他的手指比劃着,有些苦惱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憋了一會後,日向終于想出了形容:“影山看起來就像是排球癡一樣,所以大概不會很在意這種事?當然不是說他心地冷酷,而是指影山有更在意的事。到了賽場上他就更不會去想這種事情了,他隻會滿腦子都是排球。所以星也不用擔心!”
而後,他皺起臉,嘟囔道:“而且從他總是用惡毒的語言攻擊我這一點來看,他好像一點都不像是會擔心和别人感情如何的類型吧。”
五條星眨了眨眼,有些驚訝。
這倒是他不曾了解的影山的另一面。
作為與影山練習速攻的搭檔,日向與影山一起的時間顯然比五條星要長,畢竟五條星有很多一部分時間是和菅原在一起練習的。
于是,他便有些好奇。
“惡毒的語言攻擊是指……?”
日向沉下臉色,擺出嚴肅的模樣,而後伸出雙手壓了壓他的頭發,努力壓成影山的發型:“球渣。打的真爛。你這個垃圾。連球都接不好的廢物。——這樣。”
五條星:。
明明是模仿的影山罵日向,但為什麼有種,自己也被攻擊到了的,微妙感覺。
五條星周身氣氛低迷了下來,低下腦袋,頭頂的呆毛都失落地垂下了。
果然,接球很爛是一大弱點吧。
也許可以把自主訓練裡針對發球的訓練時間挪一些給接球?
決定了,練習接球,刻不容緩。
日向從扮演角色中脫離了出來,戳了戳五條星:“星?”
五條星立刻坐直,恢複過來,“沒事。”
不過……
五條星忍不住思索:“影山真的這麼毒舌嗎?”
平時也沒發現啊。
總覺得影山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其實還挺有禮貌的?
日向臉色苦了起來:“他真的嘴巴很毒!在面對我的時候尤其如此!”
五條星:“啊……”
這樣嗎?
想到影山曾說過将日向視為競争對手。
難道說,這就是宿敵的特殊buff?
這時,上課鈴響了,五條星也不便繼續待在這裡。不過他們兩人姑且算是讨論了一些内容,五條星對下周的練習賽也沒那麼擔心了。
于是他和日向告别。
日向歡快的揮手:“放學後見!”
*
下午換好了衣服來到排球體育館,五條星一邊練習着發球,一邊想着其他的事情,稍微有點心不在焉。
這時候,遠處忽然冒出來一個橘子頭。
日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沖到五條星發球的落點處,自信滿滿:“交給我來接!”
而後下蹲,擺出墊球的姿勢,雙臂伸直。
高速大力飛來的排球接觸到他的小臂而後彈起,但飛去的方向卻不是網前二傳手的位置,反而朝着反方向——也就是日向的臉砸了過來。
日向:“唔!嘟!咕噜噜……”
日向發出了一些未知的聲音。
五條星:!
瞳孔地震。
自己的力道隻有自己最清楚,剛才因為想着事情,所以他沒有刻意收斂力道,更沒有去管落點或是出沒出界這種事。
換言之,這一球相當的重。
日向……還活着嗎?
他該不會要成為第一個因為打排球而打死普通人的咒術師吧!
不過……自己在打排球的時候沒有注入咒力的習慣,哪怕走神的時候也是如此。
所以日向生還的概率,應該不低,大概。
五條星立刻跑了過去,查看日向的情況。
旁邊正在熱身的人也被這個插曲給震驚到了。
五條星蹲下扶起日向:“日向?你還好嗎?”
而後手心摸到了一片黏膩。
五條星:。
攤開,是鼻血。
“……”
大地:“日向?!等等、你沒事吧,還清醒着嗎,人還好嗎?清水,幫忙拿下醫療箱。”
菅原:“别亂動别亂動……也别仰頭,小心鼻血回流進氣管裡。”
田中:“不是吧?日向你該不會要成為第一個被排球砸死的人吧?”
月島:“噗,真是新奇的死因啊。”
緣下:“月島不許嘲諷。”
影山:“boke!日向boke!”
在周圍人亂糟糟的情緒烘托下,五條星有點慌了。畢竟他也不會反轉術式,沒有辦法治好日向的傷,如果日向因此受傷甚至無法打排球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等等,忽然想起來,他記得悟曾提過,東京高專似乎有一位天生就會反轉術式的術師?
想到這裡,五條星緊繃的肩膀放松了下,暗自松了一口氣。
還好。
如果真的有什麼萬一的情況,那就去拜托那位反轉術師吧。
自己卡裡的錢,應該是足夠的。
再不濟還可以借悟的。
總之,決不能讓日向留下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