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早早的就在車上等赤井秀一了,聽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太過意外,反而促狹的挑了挑眉。
“你是說這個啊,我早就知道了!”
赤井秀一:“嗯?”
見一向表現得成熟穩重的赤井秀一難得露出了有些懵的表情,萩原研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小赤井你不知道嗎?你報名課程的時候,會有學員信息提交到我這裡的。”
所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真名叫赤井秀一了。隻不過既然他說他叫諸星大,那麼他也不好意思拆穿嘛。
“放心啦,隻是基本信息,姓名年齡之類的,其他的隐私我不知道哦~”
可即使是這樣也足夠令人尴尬了,赤井秀一幽幽的看向撲棱着翅膀想要悄悄溜走的阿J。
很好,這家夥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他這麼重要的事?!
阿J:“……”他能說他也忘了嗎?
赤井秀一給了它一個回去我們再算賬的眼神,然後才在萩原研二托着腮看熱鬧的眼神下上了車。
“那你知道我騙你,還對我那麼熱情?”
“因為我能感覺到小赤井你是個好人啊!”
萩原研二緩緩啟動心愛的馬自達,聲音歡快起來,“不過既然是道歉,那就要表現出誠意來,今天陪我跑個盡興吧~”
赤井秀一表情一僵,手悄悄搭在了車門上。
“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有………”事!
但他人都已經上了賊船,現在自然想下也下不來了。沒說完的最後一個字随着引擎轟鳴聲的響起而徹底消失。赤井秀一隻覺得恍惚中啥啊看到了失蹤已久的赤井務武的身影。
……
第二天一早,諸伏景光剛把早餐端上桌就看到赤井秀一搖搖晃晃的從樓梯上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也沒有任務啊,怎麼像熬了個大夜一樣,被吸幹了精氣神呢。
赤井秀一疲憊的扯了扯嘴角,他能說昨天晚上他陪人飙了一整個東京嗎?
萩原研二瘋起來簡直比安室透還可怕。他懷疑他坐的不是車,而是高達。
而這時恰好安室透也下來了,見到赤井秀一因為皮膚白所以顯得極為明顯的黑眼圈,嘲諷的笑出了聲:
“累成這樣,這是大晚上跟誰去做賊了?小心今晚任務的時候精力不濟被人抓住尾巴,到時候我可是很樂意幫忙滅口。”
“不勞你操心,負責潛入誘敵的又不是我,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能不能順利脫身吧。”
赤井秀一說是這麼說,但是其實也隻是和安室透鬥嘴而已。
雖然和安室透有些合不來,但是赤井秀一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而且抛去經常和他不分場合的互怼這一點不提,任務中他們配合起來居然有一種莫名的默契。甚至比以前和FBI的同伴們搭檔任務時更順暢。
“預計三秒後目标到達預定位置。”
“啊,看到了,那個保镖有點礙事,一起解決?”
“這個角度,隻能這樣了……”
“砰…砰!”
一前一後兩聲槍響接連響起,還不等沉浸在紙醉金迷的宴會中的人反應過來,站到窗前透氣的議員先生就眼睜睜的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保镖猝然倒地。
驚恐的表情甚至來不及浮上議員的面龐,他本人也步上了保镖的後塵,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眉心,在他的額頭上綻開了一朵凄美的血花。
帶領他來到這裡休息的金發侍應生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傻了,楞楞的擡起手抹了把自己的臉。被濺上去的鮮血因此也被塗抹到了他的手上,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的他頓時捂住嘴在角落裡躬身幹嘔了起來。
而這時的宴會廳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根本無人在意一個小小的侍應生是不是貼着牆悄悄離開了這裡。
“諸星大,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不容易脫身的降谷零一邊解着被濺上鮮血的襯衫扣子,一邊咬牙切齒的看着諸星大。
原本他撤離的可以更從容一些的,可是因為身上這些該死的血迹,他不得不選擇更偏僻的小路,費盡心思繞開監控,多跑了幾條街才回到安全屋!
這一切都怪這個該死的混蛋!
“啧,你怎麼就這麼确定是我?我和綠川可是一起開的槍。”
赤井秀一在酒櫃裡拿了瓶波本,又在冰箱裡取了冰塊一起放到玻璃杯裡。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散發着誘人的光芒,長發青年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這才回應了安室透的質問。
“綠川才不會像你一樣心理變态,把場面弄的那麼難看!”
降谷零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那也不及你,我記得上次任務你可是把目标……”
赤井秀一也不甘示弱,當即反唇相譏,隻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聽到廚房傳來了綠川光的聲音: